他是今天早上接到的圣旨,在得知大周天子授予他大狱寺这个正五品上的官阶后,不胜欢喜的他,简直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的眼睛。
在反复确认后,他急忙叫人请来了李寿与王旦二人,再加上暂时担任他护卫的项青、罗超二人,外加这段时间寄宿在东公府的长孙湘雨,还有伊伊,连带着他在内七个人,在他的房中饮酒庆祝。
除了面皮薄、有些放不开的伊伊,以及感觉有点面瘫,不善言辞的罗超外,其余几人喝地兴高采烈。
“真是想不到,你已是正五品上的高官了……”酒至半酣,李寿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那还有假?”拿起圣旨在李寿面前一晃,谢安笑嘻嘻说道,“还不向本官行礼?”
李寿闻言也不恼,撇嘴说道,“不就是一个五品官么?见到本王还不快行礼?”
望着二人毫无尊卑地打趣着,王旦苦笑着摇了摇头。
“喂,谢安、谢大人,你可别忘了小女子的功劳哟!”可能是见谢安只顾着与李寿说笑,忽略了自己,长孙湘雨有些不满。
“你这一个时辰提了十几遍,我忘得了么?”谢安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不过还是亲自给长孙湘雨斟了一杯酒。
长孙湘雨抬起手,却不拿杯子,见此,谢安无语地拿起酒杯,放在她手里,继而没好气说道,“要不要喂你啊?”
长孙湘雨咯咯一笑,眨眨眼,故作担忧地说道,“这样好吗?背着舞姐姐……”
瞥了一眼谢安与长孙湘雨那看似**的举动,项青咳嗽一声,忽然岔开话题说道,“这么说,兄弟改日就要上任了?到那什么……什么大大……”
“大狱寺!”听着项青那因为醉酒而导致的大舌头,罗超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提醒道。
“我……我知道!”懊恼地看了一眼罗超,项青移了移凳子,搂过谢安,说道,“三哥敬你一……杯!”说罢,他一饮而尽,继而咂咂嘴,有些不满意地瞧着四周,说道,“这么喝没什么兴致啊,要不我们到朝阳街的百花楼再喝过?”
伊伊闻言面色一红,单听名字她都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见谢安似乎有些蠢蠢欲动,她连忙说道,“安,不可以!——小姐禁止你去那种地方……”
谢安一听,顿时想到了梁丘舞那一日那阴沉的脸色,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脑袋,再不敢有半点歪心思。
反而是李寿来了兴致,不解说道,“为何去不得?这百花楼,是酒楼吧?我听说就有一种酒叫百花酿……”
“咳!”在李寿身旁,王旦咳嗽一声,拉了拉李寿的衣服,低声提醒道,“此百花非彼百花,项副将说的,是青楼,殿下……”
李寿闻言面色微红,装模作样地斟酒,借此掩饰尴尬。
不多时,梁丘舞从军营返回府上,见谢安房中酒气熏天,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而见到梁丘舞回来,坐在谢安左侧的项青连忙让开了座位,请梁丘舞入席。
坐入席中后,梁丘舞本来想以茶代酒,毕竟她平日就极少饮酒,更何况眼下她的夫婿已经喝得有些站不住脚跟,作为妻室,她有责任照顾自己的丈夫,以免夫妇二人一同喝醉,惹人笑话。
不过在谢安百般的劝说下,她也只好浅酌了几杯,毕竟谢安是她的夫婿,当着别人的面,说什么梁丘舞也要给谢安这个面子。
本来,依着谢安的性子,也打算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展现一下自己刚得到的官位,不过一想到梁丘舞那从二品的官职,谢安觉得还是作罢好了。
不得不说,当谢安从长孙湘雨口中得知梁丘舞的官阶时,他着实吓了一跳,尽管他此前早就知道梁丘舞官职极高,但也万万想不到是从二品的官阶,与谢安眼下正五品上的官阶比起来,别看只高出六、七阶,可要是没什么特殊的贡献,像梁丘舞那样才及笄没多久就能成为二品重臣,实在是天下少有。
当然了,说起来,像谢安这样尚未弱冠就坐到五品高官的,纵观大周历史也没几个。
一饮饮到深夜,除几乎没怎么喝酒的罗超、伊伊、王旦外,其余几个都喝地差不多了,就连梁丘舞,也微微感觉有些头晕。
叫来府上的侍女打扫清理,见天色已晚,梁丘舞便替李寿与王旦准备好了厢房,请他们在府上住一宿,继而便将喝醉酒的谢安扶到了自己的闺房。
至于项青与罗超,他们本来在东公府就有自己的房间,庆祝宴结束后,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伊伊也被长孙湘雨拉走了,说起来,她这几日都与长孙湘雨睡在一张榻上,毕竟后者闲不住,睡前总要与她说上好一阵子的话,不然就睡不着,任性地很。
将谢安扶到自己房中榻上,梁丘舞倒了一杯茶给他,用以醒酒,因为她还有话要对谢安说。
“安,前日你对吕伯伯,实在是太失礼了!——此次你有惊无险,还当上大狱寺的少卿,皆靠吕伯伯那日替你准备的档案文书,这份人情需记得。你两日后才上任,趁机空闲,明日你与我走一趟南国公府……我知道你还没睡!”
被梁丘舞拆穿自己装睡,谢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犹豫说道,“一定要去么?”
总归是与谢安相处了那么多日子,梁丘舞也渐渐摸透了他的脾气,并没有像最初那样逼他就范,而是淡淡说道,“一饭之恩必偿,不是你为人处世的原则么?”
“……好吧!”谢安微微叹了口气,忽然间,瞥见榻旁的梁丘舞正悉悉索索地脱着衣衫,望着她的玲珑有致的身躯,他不禁咽了咽唾沫,先前的醉意顿时清醒过来。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那肆无忌惮的贪婪目光吧,梁丘舞转过头去,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却见他抬手摆出一副架势,装模作样地说道,“汰!那女将,可敢与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
即便是梁丘舞,也被谢安逗笑了,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他,吹灭了榻旁的烛台。
“……没正经!——你算哪门子将军?”
感受到梁丘舞那火热的娇躯靠了过来,谢安舔了舔嘴唇,说道,“那说本官就对了吧?——那女将,可敢与本官大战三百回合啊?若是怕了,早早投降!”
梁丘舞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揽住了谢安的脖子,很罕见地接过了谢安的话茬。
“知晓我炎虎姬的名,还敢向我梁丘舞挑衅,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趁你废话的工夫,本官已攻破城门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