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之间的关系仍很紧张,而西夏在麟、府的侵耕也并没有完全停止。
元丰年间,西夏以麟、府耕地未
命蕃部见中国边民辄射杀之。另
宋、夏沿边地区多有禁
有的禁地是适宜耕植的良
这就为西夏人侵耕创造了条件。特别是麟州屈野河地区土地肥
又得屈野河水灌溉之
宜耕宜牧。对于宋朝这种缘边禁
既不
荒无定主,虏人得以侵占是自空其
引惹北人岁岁争界。”宋人不耕为夏人侵耕制造了可耕之机。
另一方面堡寨的主要功能转向屯田以后,夏军立刻制定了“扰耕”、“侵耕”的策略。他们既不攻打堡寨,也不引诱弓箭手出寨作战,而是致力于破坏堡寨周围的耕地,干扰弓箭手正常的耕垦活动。如果宋军堡寨不能顺利进行粮食生产,非但正规军的补给受到威胁,即便是弓箭手自己也难于立足,堡寨也自然失去了设立的意义,西夏的“扰耕”战术击中了宋军要害,宋朝的堡寨众多,又靠近边界,西夏人来去如风,宋兵顾此失彼难以相顾,土地的流矢,让屯田的藩汉居民不得不离开,造成了如今敌进我退的局面。
第二天一早,一队骑兵出了大河堡向北而去,领头的岁数不大,穿着身金甲,头戴金盔,大红的盔缨红色大氅随风飞舞,胯下一匹健壮的黑马甚是神骏,他身后的一队也是黑衣黑马紧紧跟随,从远处就像一群老鸹贴着地皮飞了过来,再后边便是大和堡堡主尽点堡中一百余骑随行保护,不用问,肯定是赵柽那一伙子人。
“刘堡主,元丰划界,距大河堡多远?”赵柽今个儿心情不错,艳阳高照,开阔的原野让人心旷神怡,一扫在峡谷中行军的闷气,一气跑出了五六里,他放慢马速问跟上来的堡主。
“启禀大人,离堡二十里,基本以秦时古长城为界,但夏国藩民开垦禁界,已深入我大宋十里,敌骑更是在这个时节深入我境侵扰,大人一定要小心!”刘堡主的脸色难的很,他现在恨不得跳下马在地里翻翻有没有黄连挖两棵嚼嚼,自己戍守边界也有年头了,上头巡边也不是头一次见,通常都是打个照面就走了,就是上边界上,那也是起码几千步骑随扈。童太尉巡边他也碰到过,五万捷胜军随行,旌旗蔽日,队伍浩浩荡荡,震慑蛮夷。自己伺候这位爷倒好,带着一百多人就敢出门,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哦,今天不知道咱们运气怎么样,能不能碰上个夏国人,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真人呢!”赵柽面带神往地说道。
“嗯大人虎威,那些蛮夷听到王爷的威名定早早的遁走了,哪敢露面!”刘堡主险些被惊得掉下马去,自己昨晚念了一宿的佛,保佑今天西夏人家家遭灾,户户挂白,没时间到这溜达,早晨出门还不放心,叮嘱留守的指挥使晚上自己没回去,记着带人给自己收尸!
“哈哈,刘堡主真会开玩笑,只怕他们知道我来了,还不尽遣大军来捉我啊,莫非刘堡主昨晚派人给他们送信啦!”赵柽大笑着说道。
“大人莫要玩笑,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刘堡主连忙摆手,连称不敢,怕王爷再说出点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自觉的上前边带路去了。可随行的赵信等人不敢马虎,蒋飞派出了几队斥候往来奔驰,探查敌情。
赵柽的心情却随着前行变的越来越差,眼前的荒原还依稀留有耕种的痕迹,他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这里足有四五千顷的熟地,现在却成了杂草丛生,野兽出没的牧场了,一亩地哪怕只产一石粮食,也有数十万石粮食入账,那是多少钱啊,他的心,痛的只滴血。再往前走,断断续续的古长城已经依稀可见,那里却是另一番景象,阡陌,收割过的良田一眼望不到边,这时赵柽的心不是滴血了,而是流血了,他们种的都是自己家的地,却不给自己缴税啊!
“启禀王爷,东北方向发现敌骑!”就在赵柽愤怒的时候,一个斥候飞马来报。
“有十骑,像是巡逻的兵士!”斥候又汇报道。
“大人,现在已到中午,咱们回堡吧!”刘堡主像是没听到斥候回报似的说道,他也学乖了,知道当官的都要面子,见到敌兵就跑,哪怎么让领导下台啊,所以换了个婉转的说法。
“切,是不是把那些夏国的敌兵也带回去请他们一起吃啊,咱们发现了他们,他们肯定也发现了咱们,区区十个人怕他什么!”赵柽却没给他面子,冷哼一声说道。
“王爷,敌骑跟过来了!”又一个斥候飞奔,赵柽听罢,向斥候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队西夏骑士在离他们三百步的样子也勒马伫望。
“大人,快走吧,这是敌人探马,大队离此也不会太远,我断后,您先走!”刘堡主此时冷汗直流,再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催促王爷快跑!
“呵呵,大老远的能愁清楚吗,咱们去把他们抓回来个清楚,活的不行死的也成啊!”赵柽的一帮近卫们也是头一次见到活的,都伸着脖子往那边呢,这时王爷又开始‘胡闹’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