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骚动起來。有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在又喊又叫。
黄灿摆着手上前说了句什么。但他的声音马上被淹沒了。
“滚。你算什么东西。你说话算数不。”
“走狗。我们凭什么听你的。”
“你少糊弄我们。让那个当官的來说。”
“对。给报社电视台打电话。看看当官的是怎么不作为的。”
……
楚天舒一直沒说话。冷眼旁观着几个叫得最凶的人。他让陈科长、苏幽雨和黄灿一起继续做着劝说工作。自己则走到一边。给黄天豹打了一个电话。
黄天豹兄弟年轻时在沿江一带打码头。王平川的年纪与他们三兄弟不相上下。楚天舒判断。王平川作为一个无业人员。多年前就能买得起三层楼的房子。也应该是一个捞偏门的主儿。黄家三炮至少对他会有所了解。
“三哥。我问个人看你知道不。”楚天舒说:“有个叫王平川的。你听说过吗。”
黄天豹问:“是不是住东大街。”
“对。”楚天舒立即看到了一线希望。
黄天豹无奈地说:“兄弟。你别招惹他。他脑子有点毛病。”
“呵呵。我沒招惹他。是他自己要跳楼。”
“跳楼。那他妈的是真有毛病了。”黄天豹也觉得不可理解。“他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跳楼。”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想闹一闹。多搞点拆迁补偿费吧。”
“他孤家寡人一个。要那么多钱有屁用。”黄天豹骂道:“就他那狗脑子。肯定是被人利用了。”
“呵呵。我猜也多半是这样。”
黄天豹不耐烦地说:“他要跳就跳吧。你管他干什么。”
楚天舒苦笑着说:“三哥。这事就该我管呢。”
黄天豹叫道:“我靠。他又不是仪表厂的下岗工人。这鸟事怎么又该着你管了。”
楚天舒说:“三哥。我调出国资委了。现在就负责沿江一带拆迁的事。这事一两句话我跟你说不清楚。你把他的來历跟我说说。看我能不能把他劝下來。”
“我说兄弟。你怎么尽摊上这些烂**的事儿呢。”黄天豹都替楚天舒抱屈。他说:“王平川是张大帅割头换颈的师兄弟。年轻的时候与张大帅一起打天下。用头替张大帅挡了一拳才落下了毛病。此后一直由张大帅照顾着。这家伙犯起浑來六亲不认。身手又好。谁也拿他沒办法。”
楚天舒问:“那张大帅的话他也不听吗。”
黄天豹笑道:“呵呵。也只有张大帅制得住他。不过。张大帅也很护着他。兄弟。这事儿我可帮不上你。你要能躲着尽量躲着。他耍横的时候。我们都不敢惹他。”
楚天舒说:“三哥。我惹不起可是也躲不起啊。”
黄天豹听楚天舒这么说。也有点着急了:“那怎么办。”
楚天舒说:“我上楼顶去会会他。”
黄天豹叫道:“不行。兄弟。你搞不定他的。你别管。由他去吧。”
“三哥。他要真从楼上跳下來。那肯定会有一场大乱子。”楚天舒毫不犹豫地说:“沒有退路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跳楼。”
“哎。哎。哎……”沒等黄天豹再多说。楚天舒挂断了手机。
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
“记者來了。好啊。”
“那个……是不是第一现场栏目的美女主播。”
“对。就是她。太好了。”
人群自发地闪开了一条道路。向晚晴带着摄制人员赶到了现场。
楚天舒迎上去。低声问道:“晚晴。你怎么來了。”
向晚晴说:“接到报料。我就赶过來了。天舒。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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