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麦瞠了瞠眼眸,“靠……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无聊。”以为就只有他会生气吗,她也会,
童麦也怒火冲冲的倒头睡在原处,两人在较为窄小的帐篷里,背对背睡着,各自生气,
此时此刻,童麦也睡不着了,想想就有点气,冲谁发脾气呢,她是他的出气筒么,
越想就越气不过,童麦转身预备和他理论,却沒有想到霍亦泽这时居然也默契的转过來,望着童麦,而她的怒气也在霍亦泽注视自己的刹那,忘记了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霍亦泽还不待童麦有所反应,挺拔颀长的身躯霸道的强压在她的身上,“你……你干什么。”
童麦难免会紧张,面色也顷刻红润了,
“要你。”简短的两个字眼,一如从前一般强势,沒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可面庞上的表情实际只是在吓吓她,但唇瓣是炙热的落在了她微微敞开的胸口,紧紧的缠绕,
“喂喂喂……你安分点,帐篷经不起你的折腾,你坐好。”童麦揪住了他的衣领,
“帐篷经不起,你经得起折腾就够了。”
……
童麦顿然间无语,
不过,这一回霍亦泽也沒有逗弄她太长时间,在吻得她气喘吁吁,喘不过气來时,也骤然停止,强而有力的臂弯牢实的扣在她的腰间,童麦试图推开,可当头顶传來霍亦泽的警告声时,也屈从的停顿下來,
“别动,我今晚不会碰你。”
他说的是今晚,只是今晚,
“我透不过气,你松开一点。”童麦抗议连连,有时候面对霍亦泽蛮横无理的纠缠,她沒有一点点办法,
霍亦泽闭上了双眸,“小麦,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童麦装睡,懒得理会,
但霍亦泽却自由自语了,“我在想我们的未來,明知道你抗拒我,始终我还是奢望我们的将來会很美好,等我们孩子长大后,我们也可以带着洛洛,带着念桐一起來这里,告诉他们爸爸妈妈曾经來过这里,告诉他们爸爸妈妈虽然整天斗嘴,可是他们的感情很好很好……”
他的声音压低了,低低柔柔的语调是万分的认真,传入童麦的耳边是很好的催眠剂,只是童麦却睡不着,瞳孔里又再次不由自主的渗出了点点的泪光,
霍亦泽刻意忽视她的泪水,继续道,“如果我愿意为你改变,愿意听你的,为人和善,随和点,那么你愿意为我做出一点点改变吗,愿意不那么执拗,倔强,回到我身边吗。”
他说的真的很小声,几乎是在自由自语,童麦却将他的每一个字眼听得一清二楚,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霍亦泽的悲痛……
是啊,他何尝不痛呢,一直以來,她就令他很痛苦,
童麦的胸膛处顷刻宛如积压上了厚重的磐石,愈发的透不过气,耳际似乎有无数个声音在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她愿意吗,她是否可以真正做到不顾一切回到他的身边,
第二天清晨,霍亦泽的态度的确好了不少,看來他是真有决心要让童麦见到自己的改变,
只是在溪水边刷牙时,他的“少爷脾气”又开始作祟了……
童麦在溪水边舀水刷牙,这水脏死了,她居然还刷得津津有味,霍亦泽的双眸不断的在她脸上搜寻,童麦也注意到了,含着牙刷口齿不清楚的说道,“你看着我做什么,你想让我帮你刷牙吗。”
“水脏死了。”很嫌弃的表情,
拔掉嘴里的牙刷,童麦满嘴泡沫的说,“哪有……这里是水源,很干净好不好,你懂什么啊,城里來的少爷,不但什么都不会做,还一个劲的挑三拣四。”
童麦快速的洗漱完毕之后,很恶作剧的把水挑在他的身上,霍亦泽惊讶她调皮的行为,后退了几步,“警告你,别胡闹。”
这溪水沾在身上,他嫌脏,所以防备的看着童麦,
别胡闹,她就闹了,他能怎样,昨天某人不是说愿意改变吗,思及此,童麦更是肆无忌惮的撩起水撒泼在他的身上,霍亦泽由一开始的防备,到感受到溪水打在身上的沁凉,舒适时,唇角不由自主的浮现了一抹浅笑,这种笑是发自内心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