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诗荷想甩开安林的手,并告诉他,他认错人了,她是诗荷,不是唐琳。但当听到安林这番话后,她改了注意。既然是皇帝吩咐这名太监来找唐琳,而自己又是与唐琳长得一模一样,何不将计就计把自己当作是唐琳随这名太监去,说不定能见到皇帝的面。进宫已有些时日了,连曾经差点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都没有见过一面,就算能离开皇宫,心里也会很失落。这太监拉自己前往得如此急,定是皇帝急着找唐琳,那么,这一次一定能见到皇帝的真面目。
可是,跑了几步远,安林忽然停下脚步,并且闪电般的松开诗荷的手,神色更是显露着他的慌张。
诗荷问道:“怎么不走了?”
安林点头道:“是的!马上见!快点进去把这人给本总管找出来!”
好不容易跑到惠德宫大门口了,安林已上气不接下气,救人要紧,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想直接进去找人,却被门口的太监拦住,火,一下子飙到了喉咙,“我是御前大总管,拦什么拦你们?”
安林随便摆了一下手,“都起来吧!”等几人起身站好后,他问:“本总管问你们,你们惠德宫里可是有一个叫小唐的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含泪摇头控诉:“我无法原谅你当初精心对我欺骗,我真的无法原谅!假装不认识你,我也痛苦,可如果也令你痛苦,我觉得很值得。真的,非常的值得!”
傅玉书几步走到了她面前,见她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他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弄清楚情况后,安林跑回到诗荷跟前,惭愧的垂下头,歉意道:“不好意思唐姑娘,老奴找的是广贤宫贤妃娘娘身边的那位小宫女唐鱼,并不是您,冒犯了。方才走得急没有看清楚您的面貌,真是对不起,让唐姑娘受惊了!”
其中一个年轻的太监较为恭敬的说道:“对不起,没有令牌,没有我们德妃娘娘的口谕,一律不准外人进入惠德宫。”
看到他,她突然紧张了不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体内那颗心却在控制不住的怦怦怦作响。
这时,只见那边,诗荷非常痛苦的把宝剑甩在了地上,转身泪奔入了房间,并把房间的门给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傅玉书提醒道:“凶手未找到,还是不要独自离开我们的视线为好,小心成为了凶手攻击的目标。”
安林扫了一眼剩下的太监,这些太监礼数周到,在未禀明身份之前,更是对来人毕恭毕敬没有动手动脚。应该是德妃会调教手下的人吧。放在其他宫,不知道守门的太监还会不会如此礼貌。
邵麒走过来,把地上的剑捡起,然后拍拍傅玉书的肩膀以示安慰:“兄弟,她既然下不了手,就表明还爱着你,舍不得你死。给她点时间吧,迟早会原来你的。”
“好咧,总管大人,您稍等一会!”那太监说完,一溜烟的功夫就奔入了惠德宫。
傅玉书缓缓打开视线,几滴泪水滑下了眼角。
原先那太监殷勤回应,“有呢有呢,总管大人要见他?”
可没走远几步,傅玉书缓缓转过身,眼睛这时通红湿润了些许,紧紧地盯着那个美丽的背影,然后,嘶哑地唤了声:“荷儿!”
她的停下,让傅玉书的眼眶一下子含满了泪。悲凉一笑过后,他缓缓的走向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说:“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来吗?那你错了,大错特错!从我们见到唐琳的那一刻起,我就跟你说过,唐琳是唐琳,你就是你,哪怕你们长得再相似,我都不会认错你们的。你可以恨我,一辈子不原谅我,甚至可以亲手杀了我,可为何却假装不认识我?”
那守门太监说:“总管大人似乎很急着找你。”
诗荷一把拿过剑,退后一步,凌然的把剑举到了傅玉书的脖子前,“别以为我不敢!”眼神与声音,极为的冷。
语毕,他已站在她身后,只一步之遥,他就能拥住她了。
曹旦感慨道:“一霜,你方才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承欢皇后诗荷与唐姐长得还真是一样的!”
云雷问道:“你们说,这诗姑娘会原谅傅玉书吗?”
一霜站出来,并拍了几人的脑袋,“行了你们,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反正唐姑娘早有让诗荷向傅玉书坦白身份的想法,是诗荷没有去坦白而已。这会他们的事情既然已经见光了,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们唐姑娘去惠德宫查案的事。”
“娘娘,”唐琳看着德妃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话,“那小的……去一趟?”
“谢谢唐姑娘,那老奴去了,”向诗荷恭敬的叩了叩首后,安林转身往惠德宫方向的道跑去了。
唐琳干笑了一记,问那守门太监,“总管大人找我?不是吧?”奇怪,这安林怎么这会跑到惠德宫找她了?不知道冒然出现会令德妃起疑吗?“是啊,傅大哥,”曹旦也安慰,“诗荷姑娘心里还有着你,所以才没有要你的命。彼此都给点时间冷静冷静。”
然后,她一个人蹲在门内,无声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