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心中有数了,从今年起,特别是吕馀庆下去,王仁赡息菜,赵普大权专揽,二人开始产生了一些矛盾。
“二大王,我再给你看一张图,”宋九将金铺图画打开说:“二大王,再看它。”
“有什么奥秘之处?”赵匡义狐疑地问,京城也有金银彩帛铺,难道这个铺子能将银子变成金子?
“二大王,它非是京城的那些金铺,若此,微臣都不会单列出来。自古以来就有采铜炼铜,开采出多少铜?为何我朝一直缺钱用,包括南唐也是如此。一部分是那些铜化为器皿氧化锈蚀,一部分做为陪葬品埋于地下,一部分是百姓为了防窃埋于地上,然后生了变故,它们永远不能出来了。但不放于地下又放于何处?放高利贷是黑心钱,也要有那个本事放。放钱柜还要收费,几十年后不用的话,七算八算,能拿回十分之一就算好的。它的出现正是替朝廷解决这个难题。”
“说说看。”
“这只能算是微臣的一个想法,没有成熟,说出来无益,只是到时候必须将主动权交给朝廷,共同经营。但不能全部给朝廷,官员无良,贪污,不会经营,或者鱼肉百姓,反而会引起许多事端。由私人来经营,灵活机动,效率提高,朝廷监督又不敢鱼肉百姓,私人进入,既造福百姓,又能造福国家,还能解决一部分钱荒的问题。加速商业流通。微臣再说商业,自古以来畏商如虎,一些商人是不大好,可商业发达,就能使地方经济活络,养活更多百姓。另外一个作用,就是交流沟通,由商人卷入,先进的生产方式与文明能迅速进入落后地区,举国发展。”
“行,你别说大道理,就说这个金铺。”
“二大王,你附耳过来。”
“你,”赵匡义气得又想踹宋九,不过最终将耳朵附过去,宋九小声地将大约说了一遍,这不能吊胃口,涉及的很大,从现在起就要有心理准备。
“行吗?”
“行,不过想不能引起太多麻烦,还要想得更细一点,现在一年国家课铁金银铜铅锡不足一千万斤,若经营得好,仅是这个铺子,就能抵上国家所有坑矿收入。”
“是很麻烦,但这倒是一个好想法,”赵匡义越想越觉得妙,他忽然道:“本官知道了,唐朝也经营过飞钱。不过没你这个想法来得更细致。”
“与那个xing质是差不多的。现在国家初立,还没有多少权贵卷入放高利贷中,有,多是原来的富商,矛盾不会太突出。”
“让我来看看,”赵匡义又将那张图画仔细地看,这能看出什么,但宋九还带来一张图画,赵匡义也打开,看后奇怪地问:“你将这个虹桥图带来干嘛?”
“马上桥要动工了,微臣下去看了钢监,昨天又带学子测量,预算材料,忽然产生一个想法,然而预算必然增加,不知道朝廷会不会同意。”
“什么想法?”
“我画给二大王看。”
宋九开始拿笔画图,他不是画家,只能对照着原图画一张草图,双虹桥往后挪,选择的是一处窄狭处,实际也不要紧,若真宽了,可以筑堤坝,缩小桥洞距离,以后汴水上若虹桥,多半会采用这个办法,不然不可能修出一座座跨度达到几百米的大桥,能修出来,太浪费钱帛。这个不动,但两个虹桥之间,原来是落在河洲上的道路,现在却做了变动,六十丈道路全部起桥,十共十个桥墩将桥面支撑起来。再由虹桥分四座引桥,使河洲与桥面相连。小虹桥没多大变化,那非是主航道。
变化的是大虹桥,一边立两座高大的桥墩,然后伸出十二道粗钢筋,四道拉着两边的地面,四道抓住对面的桥梁,四道抓住正中的桥梁,也就是简易拉丝桥外加虹桥。也不能算是真正的拉丝桥,起一部分拉丝作用,桥的主题还是以混凝土钢筋为主,辅以石料,但质是木材,减轻其桥身重量,并且现在还有一门好处,不会出现几十吨重的货车,最大承受重量也不过一千来斤,对桥的质量要求不会象后世那么高,更不会出现单根重达一百一十吨的拉索。
这样,能将桥的高度再拨上好几米,外面两个桥墩面上还有八个大字:京华繁久,赵宋永昌。再于桥侧面塑一条金龙。
这一来,将会比原来的双虹桥美丽十倍,到少大虹桥那真成了飞桥,若水位低时,与水面能相差十几米高度。
但用的钱帛也是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