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搜遍每一个角落!”四号特工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是十拿九稳的行动,居然都能让目标跑了,以后自己没脸见人了。
天亮了,警方封锁了整个小区,迅打扫战场,对外宣称是抓捕毒贩爆枪战,可是这种说法瞒不住本小区内的居民,谁不知道这房子里住的是一个离休老干部啊。
这栋楼的所有住户都不许出门,警方要挨家排查,群众们很有怨言,说孩子要上学,大人要上班,你们打了一夜吵得我们睡不好,还不让人出门,这是什么道理。
特警们在四个单元门口都安排了武装人员,一个个的过人,女的可以过,小孩可以过,青壮年男子要仔细辨认,检查身份证,居委会张主任也被电话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火赶来协助排查,不过这年头流动人口多,滨河小区的住户有很多是外地人,张主任也认不全,只能采取宁可抓错也不放过的政策,一米八以上的男子全部扣押起来。
四号特工认为,刘汉东等人肯定就在这栋楼里,他们跑不远!
姚广抵达了江北,他亲自来到滨河小区,视察了枪战现场,四号特工满怀愧疚向他报告,人丢了。
“不可能。”姚广说,“你是百密一疏,调警犬来。”
经过一番协调,当地公安局借了一条警犬来,嗅了嗅大衣柜里刘骁勇的衣物,然后让警犬去抓,那条黑背狼狗到处窜了一圈,最后跑进院子里,对着水缸狂吠。
姚广说:“把水缸挪开。”
队员搬开水缸,下面是黑漆漆的洞口。
“还愣着干什么,下去啊。”姚广说。
一个队员跳了下去,大声道:“是地道,不知道通到哪儿。”
“那就爬过去。”姚广不耐烦的骂道,这帮手下,真是没脑子,这么简单的地道都现不了。
队员摘了步枪,只拿着手枪钻进地道,爬了一会儿,传来一声闷响,有蓝色的烟雾从地道口冒出来。
大家面面相觑,中了诡雷了,又挂一个。
姚广想哭,这可是自己的私人武装啊,一夜之间死了三个,伤了一个,损失何其惨重。
让他头疼的还在后面,江北地方政府需要一个说法,闹出这么大乱子,没有个合理的交代是不行的。
姚广不管这些,留给刘飞去公关就行,他要抓到刘汉东,将其碎尸万段。
……
此刻刘汉东和爷爷、贺叔已经坐在奔驰车里,在高公路上疾驰了。
至今刘汉东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来,爷爷太神秘了,他居然藏了两把枪,四枚手榴弹,虽然都是上个世纪的老物件,除了第一枚手榴弹瞎火之外,其余都很正常。
最匪夷所思的是,爷爷在院子里挖了地道,通往附近的排水沟,逃出生天全赖于此,想想都觉得吊炸天。
枪是解放前留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爷爷曾经是披着国民党军交警总队上校总队长的地下党,给自己搞几把像样的枪不成问题,那把m1932驳壳枪可是当年最牛的武器,二十连,能当冲锋枪用,大威力勃朗宁也是一代名枪,只装备国民党军精锐部分,可不,枪管上还篆刻着中华民国国有的字样呢。
“爷爷,那些子弹你是怎么保管的?”刘汉东对这个问题最为好奇。
刘骁勇精神头很好,战斗对他来说对吗啡还管用,老脸红光满面,一身戎装,不像百岁老人,倒像是古稀之年的将军。
“东东,子弹的保存期也就是十来年,这个爷爷知道,这些子弹的火药是爷爷自己配的,所以打得响。”
听了解释,刘汉东还是不解:“不对啊,你一个老头,上哪儿去买射药,这可不是鞭炮里的黑火药啊,不好搞的。”
刘骁勇说:“爷爷我是江东6军军官学校1938期的毕业生,这些知识,我懂,九八年的时候,我买了一箱子射钉枪的子弹,拆了底火研究,后来每年都买焰火,研究里面的药……那手榴弹用的倒是鞭炮里的黑药,受潮了所以没炸……不然那帮小子还得吃点苦头。”
刘汉东听的心惊肉跳:“那地道是啥时候挖的?”
刘骁勇说:“备战备荒,未雨绸缪,从你小时候,爷爷就开始挖地道了,其实咱家后院还有个地下室,不过这次敌人来势汹汹暂且用不上,我是准备当防空洞用的。”
刘汉东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骁勇很得意:“爷爷不老吧。”
“爷爷宝刀不老,老当益壮。”刘汉东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