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也能猜到哥哥之所以选择偷偷逃离的原因,爱而不得,她也曾经经历过,这种痛苦,她懂,所以,她能够理解他,只是,他所用的方式无形之中伤害到了娘 亲,那就是他的不对。
“是啊,舅母,烟儿说的极是,你们之于云擎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是他一生之中无法舍弃的牵绊,他之所以会离开,想必是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所以,舅母,您就别伤心了,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回来了。
至于说到成亲,其实我倒觉得不可操之过急,毕竟云擎年纪还小,还不够成熟,若是现在让他担起一家的重任,或许并不是最好的时机。
舅母,您有没有想过,他之所以拼了命的逃离,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因您的逼迫而娶一个他自己并不喜欢的姑娘,又或者,他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这么一来,您的决定是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了呢?”煜云试探着。
对于云擎的失踪,他猜测得八 九不离十,因为,云擎逃跑的那一日,原本该在王府的二姐也不辞而别了。
不用细想,他总觉得,云擎以一己之力逃出国公府简直是痴人说梦,这其中二姐定是功不可没。
就是因为有了这种认识,他才对云擎离开,丝毫不觉担忧,甚至这几日在城中四处搜寻时也只是走走过场,只不过是为了应付舅母罢了。
“那小子会有喜欢的姑娘?谁呀?我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知道呢?不过,你说,他若是有喜欢的姑娘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吗?做什么藏着揶着,我一直想着盼着让他赶紧成亲,他有了喜欢的人还瞒着老娘,现在更是敢逃跑,那个混 蛋,等他回来,老娘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此刻的任彩依,在说到自己儿子时,虽仍免不得怒气冲冲,但相较起先前,已是好转了不少。
甚至,从她的眼神里,还能看到一丝期盼的神色,很显然,煜云的说法她是听进去了。
“好了,舅母,您啊,就放宽了心,该吃,吃,该喝,喝,至于云擎的行踪,就交给我们去处理,一有消息,我会立刻告诉您的。”
见她神色有所好转,煜云又是好一番宽慰,直至任彩依的态度完全的转变,大有不管云擎死活的架势时,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吩咐云烟好好照料,便离开了。
再说‘天宁山’那蜿蜒的山径上,经过约摸两刻钟,一诺与秦潇予终于爬上了山顶,抵达了‘天宁寺’的庙门前。
‘天宁寺’坐立在‘天宁山’山顶,占地面积不小,但庙宇却是显得十分寒酸,一看便知这里的香火大概算不得旺盛。
不过,这样一座看上去很是萧条的寺庙,她有些搞不懂,干娘怎会选择在这里礼佛?
一行四人,前脚刚在庙门前站定,一抬头便看见寺庙门前,有位眉毛花白、身着袈裟的老和尚如松似的挺拔的站在那儿,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们,就好似是在专程等候他们一般。
“晚辈见过了缘大师,不知大师近来可好?家母在贵寺礼佛数月,叨扰大师照拂,晚辈在此多谢了。”
秦潇予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然后便朝着老和尚走了过去,在距离老和尚五步之遥,站定,双手合拢,虔诚的一拜。
“少堡主别来无恙,少堡主客气了,这么多年来,敝寺多得秦家堡庇佑才得以维持生计,若论起谢来,理应贫僧代全寺上下多谢少堡主与秦夫人才是。”
了缘大师仍如先前那般满脸堆笑,与潇予之间的对话,让人感觉这两人就像是相交甚深的朋友一般。
“大师严重了,既如此,晚辈也就不再与大师客气了,晚辈今日冒昧前来,为的是家母,不知家母的情况眼下如何?”
敛去与了缘大师之间的互相客套,潇予言归正传,转瞬间,便见他满脸愁容的向大师问起秦夫人的情况来。
对此,一诺觉得很是莫名,她甚至隐隐感觉很是不安,直觉这其中秦大哥定是有事瞒着她。
事世难料,或许,一诺也没想到,此次她离京,会发生那么多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等到她想要再回到那个她为之拼搏的地方时,却要经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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