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乌尔愣再不知兵,见了这些士兵们的表演,也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好。
气势!要的就是这股气势!赵强也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一步,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那五十个气不喘心不跳的士兵,暗赞一声:好一股杀气!好一群汉子!
这五十名士兵演练完毕后,随后那一百五十名士兵又依次前操演一番,冲天的喊杀声,气十足,杀气十足,俱是精锐之士。
“嘿,好家伙!”
贺满川挠了挠头,一向不服别人的他也有些佩服起左铭南来,暗道没想到左铭南这家伙短短数月就将后卫师团操练成这等雄兵,若只是这二百人也就罢了,倘若整个后卫师团俱是这般,那咱近卫师团这关宁第一师团可就难说了。
齐壮也是知兵之人,面前这二百个士兵虽然不是统一军服,起来有些凌乱,但他们的劲头和剌杀的速度却是实打实的精兵之气。
众将议论纷纷,吴四笑着对赵强道:“这些军士出枪之快,击剌之厉,鞑子真撞,恐怕难挡一击啊!”然后朝一边的左铭南竖了竖大拇指:“左兄弟,我吴四真服了了你了,没想你偷偷摸摸就给咱关宁军练出这样一支强军来了!”
“呵呵。”左铭南只是谦虚的笑了笑,身后的钱林、李广材等人却是已经喜眉间,一点也不掩饰他们的兴奋之色。
赵强笑着问左铭南:“说说,你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部下练出这等威风的?”
左铭南忙拱手道:“末将这后卫师团只配长枪和弓箭,所以练得也就是这两样。比如这长枪,末将只是教他们每天练这击剌,一天练个千把次,这时间久了,气势有了,这厉害自然也就有了。除此之外,末将并不练他们什么。”
“嗯,他们皆配长枪,要的就是齐致和攻击速度,练其他的倒是多余。”
赵强点了点头,同意左铭南的练兵之道,专而精狠是王道。又感慨的说道:“这些军士们一枪刺出,不是敌死,就是我亡,他们方才演练之时便已告诉本帅,他们练这长枪就是为了杀敌,而不是花花架子…铭南,你辛苦了。”
一句“铭南,你辛苦了”让左铭南顿时鼻子一酸,自认识大帅以来,这可是头次听他说某人辛苦,内意味不言而喻。
“末将自杜吉根思克战后,便一直视为平生之辱,幸得大帅不弃,委末将后卫师团重任,自任后,末将每夜所思皆为如何强我后卫师团,以为大帅臂助!今小有成就,却得大帅如此勉励,末将不胜感激!”
“知耻而后勇!”
赵强起身来到左铭南面前,将他扶起,握着他的双臂说道:“我等皆是九死一生之人,现在所图所报只不过为了扬我汉人之威,不使同胞被鞑子所凌而已。今我关宁军初有规模,正需大家协手同心,如此我关宁军才能不断的强大,最终挥师入关,复我华夏!铭南你能为本帅练此强军,本帅当真是要好生谢你才是!”说完就弯腰向着左铭南拜去,慌得左铭南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在那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受我一拜是你应得,不必如此惶恐。”赵强拜完笑着拉过左铭南对众将道:“现在,你们还有谁怀疑后卫师团不得战场呢?”
“以前是有过这想法,现在却是没了。左兄弟,说实话,以前我老贺可真的不大得你们后卫师团,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们了。”贺满川实话实说,一点也不隐瞒。
齐壮也笑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大帅这会可是要点你们后卫师团阵了。”
“要跟鞑子干了吗?”左铭南闻言激动的向赵强。
赵强对他笑了笑,微微点头,他这一点头可将后卫师团一众军官乐坏了。南下,终于要南下了!
“将那总旗唤来,本帅要问他几句。”见校场那队长枪兵还持枪立着,丝毫不为这边所影响,赵强心一动,便想那带兵的总旗官。钱林忙让赵德去叫人。
那总旗一听大帅要见自己,忙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见没有错乱的,这才毕恭毕敬的跟着百户大人往校台走来,一到校台,便跪了下去,口称:“末将潘美见过大帅!”
“免礼!”
赵强听了对方名字,不禁笑了起来:“潘美这名字好,当年宋太祖帐下便有一员大将唤潘美,着实为宋太祖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战功,不想本帅手下也有一员潘美,要是也能如那潘美一般,本帅可当真是要喜坏了。”
听大帅这么说,潘美忙道:“末将不敢比拟先贤,只为大帅效犬马之劳便是!”
“本帅见你部演武,确实不错,当是精兵一支,你与本帅说说,你是如何做到将这二百军士调度一致,进退有序的?”
“回大帅话,兵者,只需做到号令严明即可,而要让这些士兵服从号令,则需赏罚分明,末将第一日操训他们时,便当众发令,如有违令者,杖责三十,禁闭三天,一人违令,小队皆罚,小队违令,队皆罚,队违令,大队也要一同受罚。此令一下,这些兵们相互着,就是有出错的也会马被同队之人提醒改正,有未改正的,末将便对他们进行责罚,如此两天,再操练起来便是大帅现在到的样子。末将一直认为练兵之术,与其官严盯,不如让他们自己相互着,效果也算不错,总算没辜负万户大人、千户大人们的期望。”潘美说得很是诚恳,脸丝毫没有得意之色,这让赵强大为欣赏,也让左铭南等人脸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