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若是异族那些基层族人闹出事情,我们是计较好还是不计较好?是严惩还是轻罚好?”
“这种事看着小,但真闹出来却是让人膈应,也左右为难。”
善贤握住花眠的手,轻轻道:“这一场大战,能够让人类民众认清自己,也能够让异族民众认清我们翠时,同时也能培养一番各族之间的感情。”
“这个世上,还有比袍泽之情更深厚的情谊吗?”
花眠的眉头许久没有松开,善贤说的这些她固然能够理解,但却无法认同。
再怎么有道理,用人命做代价……
看她这样,善贤一下子便猜到了她的想法,低头在她手心亲了亲道:“你怎知那些即将参与战争的人自己是不愿意的?”
什么意思?
花眠抬头看向善贤,善贤对着她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忘了兽人的好战?迄今为止,参与到大战中的都只有镇守者级别的兽人,下面的人可是摩拳擦掌等了很久了。”
“况且……”他小声道:“你是不是忘了气运之争了?”
花眠睁大了眼睛,善贤继续道:“异兽人族还好,除了一些低等兽人族,大多都有族内的镇守者加入到战争中,争得了一二功劳。以。所谓气运,不就来自于此吗?”
“但是常兽人族呢?他们也是想要争夺气运,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进化成异兽人,能够获得魔法天赋的啊。”
这下,花眠没有话说了。
既然当事人乐意,她就没有阻拦的理由了。
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地点是在一个废弃的星域,双方高层都很有默契,并没有去祸祸那些居住星域。
而花眠,她感叹了一番之后,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为前线的人炼制更多有用的魂香。
一年后
“花眠,不好了……”
“又是甜甜闯了什么祸?”从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眠打断了。
两个女儿还小,花眠虽然有心自己带她们,但到底还有正事要做,免不了有时候要将孩子交给从女带。
微微还好,她性子静,很少惹出事,但甜甜就让人头疼了,这孩子胆子大不说,还任性得紧。偏偏因为花影送的魂珠,她虽然精神力强大,但并没有被封印,仗着这没少欺负人,不是今天把谁家幼崽的毛给拔了,就是明天抢了谁家芽女的东西,根本就没有个消停。
而微微……这姑娘乖巧归乖巧,也不是个省事的,甜甜做的那些事她虽然不做,但也不会阻止她去做,看热闹看得不要更开心。
从女闻言愣了下,随即有些迟疑道:“不是甜甜的事……”
“那是什么事?”花眠意外道。
“是微微。”从女抿了抿嘴道:“她把一个芽女给吊树上了。”
花眠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直到亲眼看到那个被绑住脚吊在树上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女孩,花眠还在怀疑这事是不是甜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