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了,原地就剩下七八人,这才算是本地徐闻县衙门的真正实力。
“你们这里主事的是谁,起来说话。”李仙又向这些人吩咐道。
这些人看到那些壮汉走掉,虽然暗恨那些人不顾自己,但也觉得这事算是了结,李仙不会再下杀手,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拿眼睛都是盯着最早那名公鸭嗓子看。
“少观主,是我们两眼无珠冒犯了你,还望看在同为乡邻的份上,饶了我们一命吧。”公鸭嗓子此时一点傲气都没有,只是点头哈腰地求饶。
“你们今天到混元观来,为的到底是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我混元观跟衙门向来相安无事,该交的例钱也从没有短过,没想到打秋风都打到我们头上来了。”李仙喝道。
公鸭嗓子不由苦笑说道:“冤枉啊,少观主,真是知县老爷发了话,要把混元观的几位掌柜提过去问话,我们才到这里的。
我念着混元观的好,根本不想来,只是别人都把这差事推到我头上,被逼无奈才来的。”
这自然是假话,能到混元观这种有钱的地方来抓人,油水肯定大大的,当初知县老爷发话,这名公鸭嗓子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又付出不小的代价,才获得来这里抓人的差事的。
“是吗,有什么凭证没有?”
“有,有,正好有知县老爷亲笔写的逮人凭证。”公鸭嗓子以为把知县老爷抬出来,就能让李仙顾忌三分,忙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李仙。
李仙仔细一看,还真是知县签发的正式文件,抓混元观香皂作坊的三名掌柜到县衙回话,跟后世的逮捕证相似。
“这事儿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李仙不由冷笑,原先还以为只是几个贪钱的衙役打秋风,从混元观勒索些钱财,如今看来,其中另有黑幕。
李仙这边若有所思想着问题,顺手便把这张纸撕得粉碎,倒把公鸭嗓子看呆了,心里嘀咕着李仙胆大包天,连知县签发的正式文件都敢撕毁,只是不敢跟李仙明着说。
“知道回去怎么回复知县吗?”李仙转过头,问公鸭嗓子。
“知道,自然是混元观奉公守法,一点问题都没有,三位掌柜更没有私藏火器之事。
这必然是宵小之辈故意攀咬混元观,回去一定要禀告知县老爷,重重惩戒诬告之人才行。”公鸭嗓子急忙回复,自以为得计。
“那不行,做人怎么能不诚实呢。你回去,就跟知县说混元观里藏着成千上万支火枪,又聚众数千人,恐怕很有问题。”李仙笑吟吟地摇头说道。
“这不妥吧?”公鸭嗓子不由沉吟。
“这有什么不妥,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对了,为让知县能相信你说的话,我再给你留点记号吧。”李仙就像便魔术似的,手往腰间一抹,竟然多出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了,瞄着公鸭嗓子和其他衙役的大腿,接连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