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对于我来说,何其残忍?
一直沉默的傅雪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冷着脸,语气不善:“谢也谢了,你们可以走了,傅瑶需要休息。”
面对傅雪送客的意思,沈城池也不屑留下。
“我们走吧。”他呵护的揽着傅柔,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幽冷的声音含着警告传进我们的耳中:“我希望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懂沈城池的警告,他其实是在警告我们以后不准欺负傅柔,不准给她脸色看,哪怕让她受一点委屈,有一点不高兴都不可以。
我咬着贝齿,浑身颤抖,心痛的窒息。
沈城池和傅柔刚消失,傅雪就走到床边拿起我的手,皱着眉对我说:“傅瑶松手,别再掐了,就算你掐破了皮肉,那个男人也不会心疼一分。”
我的手被她掰开,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最终还是没有压住蓄满眼眶的泪水。
傅雪抱着我,柔柔道:“别压着,想哭就哭吧。”
我再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傅雪,我好疼,真的好疼,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无情,怎么可以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知道你不好受,可是傅瑶,既然三年你都走过来了,还在乎现在吗?”傅雪拍着我的背,平静的说。
可是那不一样,至少这三年我不曾像现在这样与他频繁交集。
最近的接触,所受的委屈,将我那些压在心底三年之久的痛和绝望像是海啸一般掀起,激起波涛汹涌的浪潮,那些理智已经决堤崩溃。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显然,现在的我属于后者。
看着自己爱的人对另一个女人呵护备至,没有人还能平静无波。
心底的情绪发泄出去后,我很快平静了下来。
平静之后,我抹掉脸颊上的泪水,第一句话是,“我要出院。”
我和傅雪一起下去办理出院手续,办完出院手续,傅雪要去上厕所,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这时,有人叫道:“付瑶,谁叫付瑶。”
我以为是在叫我,走神的我懵懵懂懂,下意识站了起来:“我叫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