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之前刺叶非情的话,我说哪怕做沈城池见不得光的情妇我也心甘情愿,现在我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见我沉默,他嘲弄追问:“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
我别过头,顿时没有心情再说话了。
应该是吃了虾仁的缘故,我已经有点难受,所以也懒得再说话。
身上有点痒,我有些忍不住的在脖子上挠了两下。
叶非情也不再说话,沉着脸启动车子。
我有些昏昏欲睡,车子停下后,他绕过车子走到我这边打开车门:“下车。”
我昏昏沉沉的动了一下,像我没有力气,懒得动,然后我就感觉到我似乎是被他抱起来了。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却只看见他绷得直直的唇角,没有了平日的妖娆和漫不经心,冷峻而严肃。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淡雅的薄荷香,有种幽凉的味道,闻着很舒服。
他稳稳的抱着我,结实的胸膛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是醒着的还是睡着了在做梦,浑浑噩噩的,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画面与此情此景混合,混沌的让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叶非情比我大三岁,我十七岁的时候他二十岁,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十九岁。
我在十四岁的时候认识他,现在想来,原来我们真的已经认识很多年了,虽然中途分开过几年,而我们却已经认识十年了……
十九岁的叶非情也还只是一个学生,除了上学外,他还兼职家教。
那个女孩子条件很好,留美华侨,与叶非情又年龄相当。
我与他虽然仅仅只是三岁之差,十六岁的我却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就会任性耍脾气。
相比下,那个女孩就要端庄淑女温婉许多了,而她又与叶非情是同学,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近水楼台先得月。
有好几次我去找叶非情的时候都看见他和那个女孩有说有笑,尤其是那个女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眼角的笑意弯弯的,爱慕和仰慕之情是那样的明显。
那会儿我虽然还懂的不多,但是女人天生的直觉让我有了危机感。
我觉得不放心,有时候就会算着时间去那个女孩的家门口等做家教的叶非情。
那天那个女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要请我们吃饭,说是感谢叶非情做她家教老师,让她在学习上进步很大,然后顺便叫上了我一起。
女孩家里有车,她让司机将我们送到餐厅。
上车的时候,她说还有些问题想要与叶非情讨论,就拉着他一起坐在了后座,我孤零零的坐在了副驾驶室,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觉得心里特别堵,好像有人抢了我心爱的东西,心痛又难受。
那个女孩似乎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两个人有着说不完的话,特别契合,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说个没完,我就这么从头晾到脚。
其实我真的很想发脾气,很想弄出点动静引起叶非情的注意,告诉他这里还有一个我。
但是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只因为那个女孩太过端庄,我不想屈居人下,不想甘拜下风。
那顿饭我吃的心不在焉,误食了虾仁然后过敏。
当时我发现的时候我只吃了一个,心口堵着气的我动了点小心思,心想,如果我出事了,他还会只顾着跟那个女孩聊天?
堵着气的我又多吃了几个,所以效果特别快,最后我直接晕了过去,从椅子上跌在地上。
叶非情先是愣了一下,忙将我从地上抱起来,然后将我送去医院。
我看着叶非情抱着我走进医院,瞧着医院屋顶上的灯光和墙壁的雪白,记忆与现实重叠,浑浑噩噩的我忍不住的呢喃了一句:“阿情……”
我感觉我的眼角有滴湿润落下,眼睛酸酸涩涩的很不舒服。
因为脑海中飘过的回忆,我的胸口还淤积着涨疼憋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