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人真正的情绪是要从真正戳到她心里才能发现的。

“没什么，只不过我的人看见他受伤从家里跑出来，倒在了路边。”

叶剑没有言语，只是眸光微沉。

“我的人刚想去帮忙，结果你猜看到了谁？”

“谁？”

苏阳眉头轻挑，有几分愉悦叶剑现在的反应，“你不妨猜一下。”

她讨厌这种感觉，被别人当成猴子耍一样的感觉。

“苏阳你要知道，你走到今天并不容易。”

毫不掩饰的威胁，有那么一瞬间，苏阳有些羡慕那个叫做徐俊言的男孩，即便他一无所有，可他拥有的却是他终其一生都难以企及的。

“林凡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叶剑整个人几乎石化在原地。

林凡，竟然是林凡……

但更重要的问题是……

“姓苏的，你他么叫人跟踪我？”

能把叶剑在十分钟之内逼疯两次，苏阳也算是一个奇才，也不枉他名扬在外。

是的，他不怕人发怒，反而如果一个人不丑态毕露，他又如何去寻找她的瑕疵和弱点。

“作为你的律师，为了保证你的官司能够胜诉，我必须了解你这个人，包括你生活中的一举一动，会不会我的案子造成影响。”

“什么时候律师侵犯别人隐私权都可以这么光明正大了？”叶剑看着那被反着灯光的镜面，突然间觉得这个人真的好讨人厌。

那藏在镜子后面的眼睛，她看不到，即使看到了，你永远也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让你觉得痛恶的事。

“当然没有权利，所以，我并没有打探你的隐私，只是偶然间听到的。”

“苏阳，你别……”太过分了！叶剑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只听到玻璃突然碎裂的声音，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的看向唐伊的方向。

彼时的唐伊正站在窗边不远处，破碎的玻璃离他不远，突然间炸裂喷溅到各处。

一时间尖叫声和呼喊声响起，叶剑看到了一颗飞快旋转的豆子飞射到了墙面，深深的埋在里面。

而这只是一个开头，伴随着第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接二连三的玻璃破碎着，不断有人受伤，苏阳拉住叶剑想要叫她一起避开，可她却在子弹从窗外飞射进来的那一刻，挣脱了他的手，不顾一切的冲到了唐伊身边。

一直到红色的鲜血浸透了她蓝色的裙角，苏阳久久不能回神，而叶剑身下的唐伊，只能眼见着这一幕的发生。

“为什么？”

一直到两个人倒在地上，唐伊都没有听到叶剑的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唐伊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人，子弹没有打到两个人，可叶剑却为了救她撞到了一边的桌角上。

唐伊的声音在颤抖着，手也在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不，他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