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吧,现在人已经没了,咱俩是不是做做好事,先把人埋掉再说?
一场混战,留下了杜倩的尸体在这边,如果仍有尸体停在这里不闻不问,早晚会被人发现,并且报警的,我不希望把这事请继续扩大。
张小饼点头,说好。
我们将杜倩的尸体抬进深山,又在原地挖了个坑掩埋好,压上坟头黄纸,我和张小饼都对着她拜了拜,之后便互相搀扶着走下山去。
张小饼之前承受到了雷法的反噬,状态并不是太好,走路时脚步有些虚晃,我只能一直搀扶着他,下山的路上,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小寒,平心而论,你觉得董飞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思索了一下,斟酌着语气讲道,“怎么说呢,蠢、笨,但是痴情,虽然犯下了大逆不道的罪行,可他内心到底还是有着一点底线的,不过现在讨论这个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董飞被那老怪物抓走了,必然会拿他当做傀儡操控,变成自己的鼎炉化身,从此之后,世间应该也不会再有董飞这个人了。”
张小饼说是啊,这对情侣的下场还真是可悲可叹,这边诸事已了,我俩也算是对冯远有了交代了,尽管这样的结局未必会是董家两口子想要的,不过现实总是这么无情,任谁都无法改变。
我说还是算了吧,今晚的事情,你我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现,董飞死或者不死,对我们两个外人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免得将这件事情的经过告诉董老板,徒增伤痛。
回程路上,我俩的话不多,我忽然又想到了那个老怪物,并且对他的身份表示出了相当的好奇,就像张小饼打听,这个所谓的“冰灵老魔”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竟会如此厉害?
张小饼说道,“他是库勒格中的一位堂主,实力呢,或许是除了库勒格领导者之下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当年以库勒格为代表的邪派势力,曾经在泰山顶上发动了一场针对中原道门的阴谋,具体内情我不是太清楚,只晓得那一战中损失了很多玄门高手,双方也算是各有损伤吧。”
我说这个库勒格为什么偏偏要搞出这么多事情,大家和平相处难道不好吗?张小饼就笑了笑,说小寒,这你就不明白了,这世道人心啊,有几个人能够勘破权势二字?库勒格的领导人想要成为玄门的实际掌控者,又或者,他想一家独大,自然就难免会跟中原道门产生冲突,这种争斗从始至终都没有停止过,而且延续了几十年,双方愈演愈烈,已经发展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从我们的角度来看,他们是魔,可相对的,这些家伙同样将我们当成是自己“证道”路上的绊脚石,不能单纯以黑白是非而论。
我说先不管这个了,对了,那两张残图还在不在你身上,我总感觉这玩意是个祸害,要不还是先想办法处理掉了吧。
张小饼取出了那两张被收好的残图,看着上面的路线图案,皱眉说这宝图应该是由金陵的一位制器大师所制造出来的,其中或许隐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也说不定,依我看,这么多人都想得到它,不如我们下一站先去金陵,找到那位制器大师再说?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了,玄真老头临死之前,曾经对我叮嘱过一件事,我这雷击木剑尚未却最后的火候,目前还只能算作是个半成品,金陵有位莫大先生可以替我进行雕琢,将这法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看来如今也是时候去寻访一下这位莫大先生了,随便,我希望能够将这残图上面的秘密给破解掉。
回酒店洗好澡,我便换上睡衣蒙头大睡,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发现张小饼正坐在沙发上仔细摆弄那两张残图,问他得出什么结果没有,他皱眉说没有,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只有找到制作这两张残图的人,才能将这里面的秘密彻底挖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