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也是一点点地释放自己的天性,一点点地摸索着来的。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千万不能去踩皇上的底线,边界感一定要划清。
至于朱恒这,则是因为两人的初遇太过特殊,彼时曾荣就拿他当普通人教训了一顿。
后来,又见他太过颓废,为了接近他,也为劝醒他,她不得不把两人放在对等的高度上。
再后来,也就成了如今的模样,倒也不是不能改,可朱恒给了她足够的包容和尊重,没有改的必要。
这不,曾荣这一伤神,朱恒立刻反手握住她,柔声问道:“想什么呢?因何不开心?”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往事。”说完,担心朱恒心疼她不能释怀,又道:“我在想,命运的确神奇,两年多前,我还在为如何填饱肚子如何不被卖发愁,平日里基本不出村,连镇上也只去过一两次。偶然间结识了徐老夫人,跟着她老人家进京,那段经历对我来说就够离奇了,像做梦一样。没想到半年后,又进宫了,又半年,到皇上身边了。不怕你笑话,那段时间我走路总觉得飘,像是踩在云端里,总害怕什么时候从云端掉下来,一夜之间又回到那个小村庄又做回那个小村姑。这样的经历这样的我,哪里有多少泾渭分明的尊卑意识?”
“没有就没有,放心,有我呢,你只管做你自己就好。”朱恒心疼地转过身子,握住了曾荣的手。
“这都是你惯的,你还惯,再惯我就更不知深浅了,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度,过了就不好,有些约定俗成的东西该遵守还得遵守。”曾荣噘嘴回道。
这话朱恒多心了。
他是想到昨晚皇祖母的那番问话,想必曾荣被皇祖母一吓,又退缩了。
“你。。。”朱恒刚开口想好好和曾荣掰扯掰扯这事,只见进苑的路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掀起了一阵尘土。
曾荣也被这马蹄声吸引了,眯眼瞧了瞧,距离有些远,又有点逆光,没看出对方是谁。
倒是对方看到曾荣一行,忽然勒住了缰绳,调转马头,往他们这边奔来了。
随着他们下了主道进草原,曾荣认出了打头那个又是朱悟,后面跟着的是五皇子朱悯,朱悯是德妃的儿子,德妃素来和皇贵妃交好,故而才会在众多妃嫔中脱颖而出,侥幸生下一个儿子。
因为朱悯之后,皇室有六七年没再添过皇子,只有两位公主。
有了这层关系,朱悯和朱悟也走得比较近,两人年龄也才差三岁。
“他们来做什么?”朱恒微微有点不喜,嫌对方打扰了他和曾荣的相处。
“还能为什么,来固宠呗。”曾荣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可惜,她来不及说那日晚上在西苑发生的事情,朱悟已经策马近前了。
他是认出了朱恒的轮椅才认出朱恒的,故而当他下马看清朱恒头顶的花环时着实好生取笑了一顿,用马鞭指了指一旁的曾荣,问:“二哥,你的口味越来越独特了,这又是哪里来的村姑?”
曾荣听了这话取下了自己头顶的花环,笑盈盈地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