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曾贵祥回道,他可不敢去跟对方动手动脚,不过他也暗中和对方比了比个子,“先生也长高了,更挺拔了,也更儒雅了,先生,您还没回答学生,您是不是来参加春闱的?”
“老二,进屋说吧,你没看先生都笑了,肯定是啊。”曾富祥走过来,也笑着向欧阳思行了个礼。
他比曾贵祥想的多些,欧阳思进京住进妹妹买的房子里,说不定是和妹妹有什么约定,兴许就是好事呢。
他可没忘了,欧阳思不但跳湖把阿荣救上来,事后还来家给阿荣诊脉开方子并自己垫钱买药送来,阿荣搬进书院后,也是他教阿荣采草药挣钱维持生计,最后,曾荣也是因为采草药救下了徐家大公子,从此改变了全家人的命运。
因此,他对欧阳思的感激之情犹胜于徐靖,毕竟徐家是阿荣和阿华施恩在前,徐家是报恩。可欧阳思却不一样,欧阳思是施恩者,是不计回报地一而再地施恩,若没有他教阿荣和阿华采药,阿荣和阿华就算是遇到被蛇咬的徐家公子也是束手无策。
也别怪曾富祥会有这样的念头,当初欧阳思把阿荣从湖里救上来,既看了妹妹的身子又抱了她,论理,是该负责的。
而彼时的曾富祥也忘了一件事,阿荣是宫里的女官,早就身不由己了,哪能想嫁谁就嫁谁?
“二哥是真高兴,高兴傻了,正好二哥明年也要下场子,可以向欧阳大哥讨教一二,不过讨教归讨教,可不能占用欧阳大哥太多时间,人家是奔春闱来的。”曾荣也掀了门帘出来,阿华和陈氏紧随其后。
“二哥,不如等过年放假了,你把欧阳大哥请到咱家住,正好你们两个一块用功。”阿华拍手说道。
“该不是我们阿华后悔答应来照顾我吧?”欧阳思怕曾家兄弟尴尬,特地伸手在曾华头上一拍。
他可不想搬去和曾家兄弟同住,大过年的,在别人家更不自在,哪有自己一个人过清净,正好适合温书。
“我,我。。。”阿华没想到对方会拍她头,一时又羞又惊又喜的,半响说不出话来,脸红了。
“好了,进屋吧。”曾荣把曾华拉过来,推着她进屋了。
曾富祥和曾贵祥进屋后才发现屋里还有外人,且还不止一个,虽说他们只认得覃叔,但向覃叔行礼后,他们也向这几位生人行了个抱拳礼。
不过这哥俩心下都有些疑惑,今儿明明是自己一家的喜事,覃叔带这么多人来凑什么热闹?
若说是干活的,外面院子里已有两个在挖菜窖,这四个人在这闲坐也不像是做事的。
“欧阳公子是昨日到的,旧年小的受曾小姐之托给欧阳公子送信,留的是小的主家地址,原本主家想留他在府里多住些时日,可欧阳公子怕叨扰主家,执意要搬出来,故小的只能把他送来。哦,对了,我们公子和欧阳公子一见如故,今儿过来认个门,以后好走动。”
覃叔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西边屋子的门帘,露出了朱恒的轮椅,继而才是朱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