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荣是一个想做就做的人,朱恒不是很支持,不过他不支持的是把这套瓷器送给父皇,但对曾荣的想法很有兴趣,很好奇这套瓷器出来会是一个什么效果。
曾荣选了十幅他们画的西湖风景图来做餐具,又画了几幅锦鲤荷花图打算来做茶杯,想着做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又把她和朱恒的生肖图画一起了,一只羊和一只兔依偎在一起,她要做两套两人用的水杯。
画好之后,曾荣把图稿给了江东,让他把图稿给钱铎送去,钱家有自己的瓷器窑场,虽比不上景德镇的官窑,但在江南一带也算是大有名气。尤其是他家的白瓷,光泽透亮,纹理细腻,不输官窑,据悉是这手艺是钱家流传了几百年的,是前朝的前朝时期研制出来的。
当然了,这是后话。
如今且说曾荣和朱恒把京城的来信和礼物一一查看收拣后,才知上到太后下至稍有点名气的嫔妃都给朱恒送来了贺礼,此外,还有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弟弟妹妹。
“这可真是奇了,倒真应了那句话,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朱恒看着这一大堆东西和几十张便笺,自嘲一笑。
之前他在宫里过生日除了皇祖母几乎无人问津,没想到出宫一年多了,居然有这么多人惦记他,千里迢迢给他送来贺生礼。
“想必是因为弱冠之年,比较特殊,太后和皇上发话了,他们也就跟风了。”曾荣解释道。
确实是跟风,大部分人的礼物是衣裳鞋袜或玉佩折扇什么的寻常之物。也有贵重的,比如王皇后,她除了送一套衣裳鞋袜,还有大毛的斗篷一件,三百年的人参两支,另外还有一张礼单,上面罗列了几样东西,是古董字画和摆件,说是已命人送往储华宫了。
童瑶也送了一份贺礼,她的礼物中规中矩的,就是一套衣物,倒是朱悟,他给朱恒送了一套古籍,绝版的,也画了一幅画,题了一首贺生诗,至少是用心了。
还有一份很用心的礼物是出自德妃和朱悯,他们母子的礼物是放在一起的,除了一套衣物,还有一幅字,字是苏轼的《赤壁赋》真迹,不大好找,有银子也不好买的。
朱恒拿着这幅字研究了许久,他是真的喜欢,只是一想到这幅字是德妃送的,颇觉有些郁闷,都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三人都给他送了厚礼,很难不怀疑他们的初衷。
“不会这么简单,兴许父皇查到了什么,他们想从我这买个好。”朱恒沉吟了一会,说道。
“能让他们如此破费,想必这次事情真踩到了皇上的底线,皇上动怒了。你没觉得端午过后我们两个清净多了,那些牛鬼蛇神没再围上来?”
确实,端午过后他们再出门,不管是散步也好上香也罢,均没再碰上无故搭讪之人。
曾荣怀疑是皇上警告过他们,甚至也可能是处罚过某些人,否则,这些人哪会如此安分?
就是不知这安分是短暂的还是皇上真的杀鸡儆猴了,彻底为他们回京清除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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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想了,来,看看我们给你准备的礼物。”曾荣见阿春在门口露了个脑袋,笑着推起了轮椅。
江东几个给朱恒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比较特别,是一个雪人,这个雪人和真人般大小,脸上的五官也是精心雕刻的,和朱恒有几分神似。
“主子,这礼物满意否?”小海子一边问一边用树枝在雪人身上写了几个字,“朱曾之好,喜乐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