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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怜媞心底一寒,子婴素来不看重她,她也对子婴说过日后会回大漠。
只要上交一个不被宠幸的宫人便可获地免战,任凭哪个君王都没法拒绝。
“王上...”虚怜媞小声叫道。
子婴皱眉深思,虚怜媞一心要坐到单于位,为了大秦的兵械才委身留下,怎么算都是舍弃她为上策。
“唉...”子婴皱眉叹气,松开虚怜媞。
尉缭和李信暗暗叹气,但也认为子婴此举才是明智之选。
使者轻蔑一笑。
虚怜媞咬着嘴唇,眼中泪水闪烁,“臣妾懂了。”
“懂了还不退下?”子婴微微不悦道,“秦君夫人不要总抛头露面的,这不被人惦记上了?”
“王上说什么...”虚怜媞不确定子婴的意思。
“议事堂后面有床榻,安心养胎,过去休息吧。”子婴说道。
“那...王上不送臣妾走了?”
“再废话就不一定了。”
虚怜媞心中五味杂陈,泪珠夺目滑落。子婴是她如今唯一的倚靠,这个倚靠没有舍弃她。
“谢王上!”
虚怜媞擦着眼泪,小跑而去。
“女人就是麻烦,让使者见笑了。”子婴苦笑道,突然想到好久没见到体贴的薄夫人了。
匈奴使者脸上的嘲讽消失一空。
“子婴,你是个人物。”使者正色道。
“夫人已有身孕,哪能随便就送人啊,使者想多了。”子婴轻笑道。
“小人佩服秦王,但和单于的大战在所难免了。”使者有些惋惜道,“秦王还不是单于的对手。”
“那就打好了,寡人...”
“王上,臣带了酒缸来!”
杨辰抱着一米左右高,盛满酒的的圆胖酒缸,摇摇晃晃走来。
“真是难为咸阳令了。”子婴叹道,秦朝的粮食贵重,酿酒业被大力遏制,这么大的酒缸还真的不好找。
匈奴使者看着酒缸,笑道,“秦王这是想请小人尝尝秦国的酒吗?”
“那是自然。”子婴略带深意说道,“兴许喝着,还能谈成别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