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魏兵匆忙低头拱手,“参见魏王...”
“十几年前便不是了,”
斗篷男抬手打断西魏兵之言,莫名觉得自己的名字很是讽刺。
魏假!
假有代理之意,最后的魏国亡在他的手中,仅仅当了两年魏王,当真如短暂的代理一般。
“幸存的亡国之君罢了,诸位亦无需大礼。”魏假叹道,“专心驻守频阳,此战之后诸位皆是有功之臣。”
“诺!”
西魏兵应答着,仍旧躬身不起,魏假也没心情再去提醒。
火光映衬中,频阳的天空下飘起了雪花。
魏假呼着白气,伸手去接,雪花刚触即化。魏假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
“但愿此行可扭转大局,而非无功而返吧。”
“已死过一次的人,不该如此长吁短叹才对吧?”
声音从背后传出,魏假瞳孔忽地收缩。
“什么人?”
魏假转身喝道,只见一白发老者站在一旁背对着他。
“你...你是何时上来的?”魏假惊慌道。
西魏兵凑到魏假身旁,小声嘀咕。
“原来是秦地不满子婴的长者。”魏假的面色微微平和,“趁着战时求见,先生可是有破咸阳之计?”
“魏王带兵东去,直攻便是。仗着兵力占优,不服者诛之,从者赏之,胜败全凭天意。”老人淡淡道。
“这亦算是计谋?”魏假皱眉道,“先生莫不是来戏弄在下的吧?”
“不笑则不足以为道。”老人缓缓捋着胡须,“老夫亦非是帮西魏谋国,仅是提醒阁下。此战需速决,待到子婴归来...西魏必败。”
“大魏会败?先生在说笑吧?”魏假惊疑不解,暗暗怀疑此人前来的目的。
“此外,阁下速派人拦住魏王。”老人正色道,“子婴不在,秦地还有灵焚,陈平,贸然西进,魏王必有危险。”
“先生既知如此,不如入楼与在下详谈。”魏假朝着城楼伸手。
“毫无必要,阁下谋略不凡,无需老夫多言。”老人冷言拒绝道,迈步便要离去。
魏假不由眯眼沉思。
倘若此人是陈平派来故意延误西魏战机,此法却是过于拙劣。
若真是两不相帮,却也没必要前来说这些。
看来此人心中,还是怨秦而向魏的。但老者不多言,怕是对秦国亦有些感情。
魏假估算着老人的年纪,脑中出现一个名字。
“见过魏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