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看着我得意地笑。

陈总见女学生把酒喝了，她也只好喝下去，然后问女学生：“你是他的啥人？”

女学生大大方方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陈总点头：“真是如此，这酒喝得理所当然。来，我敬小妹妹一杯！”

女学生举起杯子说：“不敢不敢！”

（因时间关系，以下为重复内容，二十分钟后更正。敬请见谅！)

正说着，一个阴沉沉的店老板和一个阴沉沉的服务员端了一锅排骨汤，还有一碗汤汤水水的糯米饭过来。那女服务员两面粉红，像是擦了一点脂粉。她送餐的方式很独特，将一大盆糯米饭放下的时候，她还特地在饭里面直挺挺地插了一双筷子！

一想到小时候咱们这地儿一到清明节就会吃糯米饭，而且我爹给祖宗供饭时，也会把筷子这么直挺挺地插在糯米饭里面，我当场一整张脸都黑了。

因为好奇，也是因为恐惧，我竟然忘记刚才狗娃对我的叮嘱，忍不住看了看她的眼神。

不料就这一眼看过去，顿时把我吓了个半死。

为啥？因为那女的根本没眼珠子！

咋说呢，她的眼珠子充其量只是一个影子而已。只要注意看，就会发现，里面空洞洞的。而且越看越觉得，这女的头发那些，根本就像是用墨水画上去一样。

“吃饭！”狗娃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如梦初醒，手心里全是汗液。

抬头一看，狗娃端着饭碗，正在一勺一勺地往自己的碗里面盛饭。白小玲见了，也拿着碗去盛。桌子上，青烟和陈总像是相逢恨晚，一个劲地聊天。

没法，我也弄了一点儿糯米饭在碗里。不过迟迟不敢开吃。

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别的原因，大半夜的，这树下既然还有苍蝇在呜呜地飞。

我假装优雅，用手轻轻驱赶苍蝇。

狗娃那家伙，已经在吃了！

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附近开着车过来吃饭的食客。我很快发现，他们开的车根本就没有声音。不但没有声音，从身边过的时候，连汽油味都闻不到。

种种异常，让我坐立不安。

没法，为了不让自己露馅，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吃东西。

桌子上，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些果盘。

果子和盘子都很正常，和我们家中的果盘差不多。

我把糯米饭吃了一半便放下碗。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既然糯米饭有问题，果子不至于有问题吧？于是就伸手拿了一个苹果放在手里。

正准备吃的时候，猛然发现，苹果上面有一点儿香火纸灰。

尼玛这玩意，真的是贡品啊！

这贡品有许多种，有供奉在家中祖宗牌位面前的，有供奉在墓地的。还有供奉在棺材前面的。说不定，这玩意上面，还有一些尸血尸水啊！

真的是越想越恶心了。

把苹果放下，服务员又断了一钵排骨汤上来。

我拿着勺子搅了搅，奶奶的，竟然在排骨汤里面搅出一个人的小脚拇指出来。

真不知道狗娃他们如何吃得下去！

一想到狗娃给我吞了个避孕套模样的东西，我估计就是要让我先吃下去，以后再让我吐出来。可是……即便是能吐出来，尼玛我也不敢吃啊？

很快，陈总像是发现我了！

她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身子飘飘然离我越来越近。狗娃和白小玲以及青烟都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一旦被陈总发现我们是活人，只要他随便叫一声，估计这周围的“人”就会疯狂扑来，吸我们的阳气，啃我们的骨肉……

陈总阴沉沉问：“不合胃口？”

我摇了摇头说：“没……就是今天……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感冒了，吃啥，吃啥都觉得没味。陈总不要介意啊！菜已经很丰富了。”

陈总的身体晃了晃说：“不吃会饿的！来，我给你省盛点烫！小兄弟酒量如何？我们喝杯葡萄酒吧……服务员，给我拿一瓶法国葡萄酒……”

服务员很快将酒断了上来，陈总将两只高脚杯分别放在我和她的面前。

然后，她开始亲自为我斟酒。

听着哗啦啦的酒声，狗娃他们的脸色全都不大好看。

“来！小兄弟！干！”

陈总将被子举起来，我没法，也只好举着杯子陪她喝。可是酒杯刚举起来，我就发现被子里有几根头发，那头发的原色居然是黄的，弯的。

草！这酒，真是法国来的？

再眨了一下眼睛，尼玛！杯子里的酒晃了晃，慢慢浮现出一张法国老头的脸。

这酒，莫非是用人头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