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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秦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看向太子的目光,是难过,是失望。
挥手让李公公从卫王手里拿来那封书信,看完后,已经不能再生气。
“那你跟朕解释解释,这封信上为何是你的字迹?为何盖的是你的印章?”
秦帝将那封信狠狠的扔向太子,转过头,不想再看他一眼。
太子往前爬了两步,才够着那张纸,着急的打开,看完后声嘶力竭的看向龙椅上早已不再愿意看他一眼的秦帝。
“父皇,儿臣冤枉啊,这封信并不是儿臣写的。”
冤枉?
沈著心里冷冷一笑,你太子今日也终于尝到了被冤枉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吧?
可冤枉又如何?
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替他说一句话,沈著不会,虚情假意想害他的卫王不会,至于秦帝,从对他一直抱有希望,多此刻的失望,这中间的落差,怎能一时消散?
也许那些人空口白话不足以为证,可是这封书信上的印章和这字迹却没办法作假。皇宫戒备森严,谁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去东宫偷他的印章?
即使能偷到,可这一模一样的字迹怎么解释?
此刻秦帝即使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太子就是杀死苏式的幕后主使。
卫王虚情假意的走上前,神色悲痛的看向太子。
“四弟,不是我这个做皇兄的说你,你说你已经贵为太子,何必跟一个官员过不去。他若是差事办的不好,你应该告诉父皇才是啊,究竟如何惩罚,父皇自会有决断,你断不该把人给杀了啊。”
太子抬起头。冷冷的看向卫王,他怎能看不出这副故作姿态嘴脸背后的幸灾乐祸。
“本宫说了,人不是本宫杀的,这封信。更不是本宫写的。”
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卫王不禁想起了那一日同样在太极殿的情形,只不过如今跪在地上大喊冤枉的人换成了他太子。
“四弟,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狡辩了。赶紧跟父皇道个歉,别再惹父皇生气。”
那笑吟吟的样子,好似在说,太子殿下,这一幕是否似曾相识?
你当日在父皇面前诬陷我截杀刺客的时候,可否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落得这般境地?
太子当日没有想到,此刻却心中了然。
气愤的站起身,伸出手指向卫王:“是你在诬陷本宫。”
卫王却无奈一笑:“太子殿下,被诬陷的是我吧?”
说着他便指向门口的那五人,更是苦笑。“他们被抓的时候,可是口口声声说指使他们的人是我?如今太子殿下却跟我说你冤枉,那我岂不是比得上窦娥了?”
太子
“他们没有冤枉你,指使他们的人就是卫王你。”
卫王神色突然难过起来,目光很是不相信看向太子,那样子真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四弟,他们指认是的时候,为兄可有说是你让他们诬陷我?若不是他拿出证据来,为兄到现在还相信主使他们的人不是你。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却说是我主使他们陷害你。太子殿下是不是害人太多,就认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陷害别人?”
太子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发现即使说了秦帝也不会信了。
当日他栽赃卫王截杀刺客,却不曾想今日被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是笑话。
太子转头看向秦帝,正欲再替自己辩解,余光却看到不远处的沈著在摇头,这时心里才反应过来,这时候越是反驳。就越是会被怀疑。于是苦苦一笑,到了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缓缓低下头,不再说话。
秦帝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好转,似是忍耐已经到了极致,不耐烦的对大殿之下的几人挥挥手。
“你们两个都回去吧。”
卫王见秦帝心生厌烦,知道再说什么只能换来秦帝的指责,便第一个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沈著的目光随着卫王与那五人的离开,缓缓投向太极殿的门口。心满意足的卫王,走起路来似乎都神清气爽了不少。
可这是胜利吗?不是。
就算杀死苏式的人是太子本人,秦帝也不会轻易的废除太子,可他不仅将自己至于与太子敌对的明处,更是得罪了他这辈子最不该得罪的人,即便他帮着沈著狠狠的插了太子一刀,这怨也不会少一丁点。
他给苏式的,总有一日沈著都回连本带利的还给他,只多不少。
跪了许久的太子,站了许久在站起来。即使站了起来,两条腿几乎还有些弯曲,脸色更是因为跪的太久的缘故有些苍白。
行礼离开,却仍有不甘。
“父皇,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儿臣,儿臣都要说一句,人不是我指使的。”
乌云密布了许久,酝酿了许久,这场雨,最终却还是没能下起来,只是到了傍晚时分,天更阴沉了,密布的乌云,似是在酝酿一场大雨。大街小巷叫卖的商贩也没了精神,见天气不好,也都早早的收了摊子回家吃饭去了。
今年夏天,长安还未下过一场雨。
其实是从开春一来,就没下过一场雨。老天似乎是在极力的酝酿,想要在某天突然下上一场大雨,一直下个几天几夜。
人们也都在渴望有一场雨能冲走夏日的炎热,也同样渴求一个真相,多个谈资,更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人,毁了尸,丧尽天良。
太子和卫王离去后,秦帝又留住沈著说了一些话才放他离开。内容无非是对他太子失望,却又不知如何处置他云云,沈著意外的没有给出任何意见,只是一直附和着。最后说了句,陛下无需烦忧,到时候自有解决的办法。
走出太极殿时,天色几乎已经快黑了。引领着他进宫的小公公早已等候在太极殿外。见他出来,便又带领着他往宫门外走去。
“公子,杜妈妈已经做好准备了,如无意外,今晚便能侍寝。”
沈著轻轻的点着头。安静的听他说着。
“梅贵妃让我告诉公子,宫里的一切不用担心,她自会有办法挑起纷争,希望您能在宫外配合好。”
“好,文安,你回去告诉姑母,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是。”
两人一边说着,便走到了宫门口,沈著与文安作完别正欲离去,却见纪泱从东宫方向走了过来。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他气定神闲,脚步轻盈,一点都不像是遇到棘手的问题。
难道他真的有了应对的方法,自信能帮太子化险为夷?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帮太子平息这些事。
细想自他成为太子侍读之日起所发生的每件事,太子虽然都占据先机,且打压的卫王去七皇子无法翻身,但是太子也同样为自己惹了很多的麻烦。
如果薛向华能说出些什么,他必会受到牵连。还有苏州织造的案子,就算卫王坐实买凶杀人的罪名。他能一时诬陷卫王是陷害,等过几日七皇子回来,他也依然逃脱不掉私自贩卖御用布匹的罪名。
除非……除非七皇子回不到长安。
就在沈著想的出神之时,纪泱已经加快脚步走到了他身前。浅浅一笑:“沈兄等我,可是因为猜到我会去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