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棋高一筹,臣心悦诚服。”
“说起这棋高一筹,当年朕可没少负于芷云……”说到此,景平帝突然顿住了,他的神情有些怀念,有些哀伤。
“……”孙孝资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
“不说这些了,前日子墨请旨,愿接替宁泊志主审科举案,朕准了。”景平帝起身离开棋桌,向着一边的软榻走去。
“……”孙孝资微微颔首,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你觉得此事与他有关吗?”景平帝问的直接,让孙孝资一愣。
“陛下何出此言?”
“近日朝堂之外议论纷纷,朕也有所耳闻。”景平帝无奈一笑:“子墨确实嫌疑颇重,且他对待此事的态度耐人寻味,朕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其意了。”
“臣以为,此事宁泊志既然身陷其中,二殿下避嫌也是应该的。至于其意何在,怕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你也觉得子墨动机不纯?”景平帝一愣。
“臣并无此意,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孙孝资俯首行礼。
“是啊……”景平帝微微一叹道:“连你都这样说,他人更是可见一般了。”
……
万利依然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莫兰。
莫兰脸上依旧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十分动人。但万利就是从心底里抵触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总觉得跟她说话很累,甚至连跟她坐在一起都很累。
……
“李元说,他的主子是当今皇后。”万利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不是因为之前莫兰所说的那些隐晦的话语而心虚,只是突然想到莫兰是个毒女,如果她铁了心想让自己开口,估计方法绝不会少,所以见好就收,也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果然是皇后。”莫兰嘴角微微勾起,显得更加迷人。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早就猜到了?”万利瞪大双眼。
“也只是猜测而已。”莫兰慵懒的撩了撩侧脸的秀发,笑道:“那日萧易与陈文贵冲突之下,陈文贵就脱口说出了自己将成为新科状元的事情,当时他们所在雅房虽未闭门,但是能听到这番话的人只有咱们潇湘馆的几个伙计和隔壁的一位贵人。”
“你是说那位贵人把这件事告诉了皇后,所以皇后才安排李元接近陈文贵?”万利努力分析着自己脑子里的线索。
“不,那位贵人身边的一个侍从是皇后的人,这也是前几日,我们才查出的事情。因此我才怀疑皇后。”
“但皇后是一国之母,她要整治礼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用得着弄出这么多事吗?”万利紧皱眉头。
“你懂什么,有些事皇后不能亲自出面,甚至要让自己完全置身事外,那样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莫兰无奈的看了万利一眼。
“我还是不懂,她跟礼部尚书有仇吗?”万利不死心的问。
“谁说她的目标是礼部,一国之母的胃口岂会如此之小……”莫兰不以为意的起身,准备离开书房。
万利看着莫兰的背影,忽然问道:“那日在潇湘馆听到陈文贵说话的那个贵人是谁啊?”
“孝亲王严庸,他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莫兰淡淡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