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夜无法忍受她是这般看待他的。她没说一个字都深深刺伤了他。
不由分说,他手臂用力,猛地把她拉回身边,一只手搂住她腰身,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头部,不容抵抗,吻上了她的唇,强势霸道,热烈如火,情意绵绵。
人们常说,女人是感.性的动物,特别是恋爱中的女人,不仅感.性,有时候还爱强词夺理,无理取闹,当一个男人根本无法与一个女人讲理时,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在她喋喋不休时,吻她。在情真意切,热情如火的吻中,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温顺羔羊,乖巧白兔。
上官千夜使出了浑身解数,为挑起甜柔温情,唤起昔日情愫。她的唇仍是那样柔软,足以让他醉心迷魂,不能自拔。本以为,她与他皆沉醉于彼此的吻情中了,变得温顺了,当他的唇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时,看到的却是一双冷如冰的眼眸。
被吻过的唇变得红润,却带上了几许不屑。她勾勾唇,不屑地冷笑,说道:“千夜先生,还没玩够吗?我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是妓.女。我不欠你的了。我要离婚,要自由,请放手。”
一句一伤,深深伤着他的心。
千夜先生?好生分的称呼,听着就让人产生了距离感,如同极的两块磁石,不断抗拒。
玩物?妓.女?没想到,在她心目中,他竟是如此龌龊不堪。
他的头痛,心更痛,强忍痛楚,几乎是字字带血地倾诉:“依依,我承认,当初我是想报仇,逼你嫁给我,把你当玩偶,发.泄的工具,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自己无可救药爱上了你。”
可依冷笑,轻蔑地回应:“这些话,你对一千个人诉说过一万遍了吧!”
一片真情却换来了一句如此讽刺的话语。难道她的心肠真的比铁还硬,比冰还冷?
秋风咋起,带来阵阵凉意。冰冷的季节,冰冷的风,冰冷的话语,冰冷的心,冰冷的情,拼凑成了冰冷的世界。
上官千夜紧握着纤纤玉指,生怕她抽离了。她的手指仍然冰冷,堪比萧瑟的秋风。头部的阵痛更加清晰,愈是压制,愈是猛烈。她的背影幻化成一个个光圈,越来越模糊。他心惊:“她走了吗?离开我了?可是,手中还是冰冷的,她的手还在我的手中。怎么回事?”
他皱紧眉头,甩了甩头,她的影子再次清晰,就在眼前,虽然是冷漠的后背,却足以安慰他恐慌的心了。其实,不是她远离,而是疼痛模糊了他的意识。
如果可依回头,就会看到他铁青的冒着冷汗的脸,惨白的嘴唇,以及迷离的视线,就会知道他的痛苦。或许,如往昔那样,她会着急,不知所措,会心焦地询问他怎么会这样,要不要上医院。
上官千夜强压制住铺天盖地而来的痛楚,下意思地紧握她的手,好像在寻找安慰与勇气,半晌,他终于冲咽喉里挤出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可依脱口而出,不需要任何时间思考。
“说谎!”上官千夜低吼,心中的痛终于要爆发,全身不住地颤抖,于萧瑟秋风中更显苍凉。
她怎么可能没有爱过他?她身上还有与他欢.爱时留下的吻痕。她怎么能如此绝情?昨夜,她还在他耳边说,做他的女人很幸福。现在还余音缭绕,萦回于耳旁。她怎么如此健忘?她的嘴唇还有与他亲吻时留下的温热。她怎么如此淡漠?
可依鼻子里冷哼一下,一句一顿地说:“我爱的人,名叫上官千浩!可是,他已经死了!死了!三年前就死了!他死了,我的心也死了,再不会爱上任何人!”
一切的信仰在这一刻坍塌,一切的执着在这一刻瓦解,一切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