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暖暖的揽着我的身子,细心的给我掖了掖被子。
他的头和我的头依偎在一起,一时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温暖和美好,想着那天的事情,想着最后滴答在我脸上的温热,我的声线缓缓扬起,柔软而绵长:“苏凡,是不是长这么大你第一次哭鼻子啊。”
我感觉到他的眉宇在晃动,我想他应该是皱起了眉,像是尴尬,他没有说话,我却笑了。
“苏凡,你那天说的话都算数吗?”我当然不会忘记这么好的福利,那天他说的话,虽然我神志不清,但是我却清楚的记得他的每一句话。
“你指的哪一句?”他挑眉。
我有些不乐意,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你这是想赖账吗?”
“那天我说了那么多话,我自己都记不清我说了些什么,又怎么知道你指的哪一句。”他对上我的眉眼道。
我的脸沉了下来,胸口起起伏伏,眼看着我的脸色马上就要大变,他忙按下我的头,让我靠在他的胸膛上:“别生气,你身上还有伤呢,我逗你的,我说的话从来都算数。”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手捏住他那边的那只耳朵:“好哇你,居然还学会骗人了!”
他捏住我的手,将我的手从他的耳朵上拿下来握在手中:“那天你对我说,让我换位思考,如果你的钱包里放着你和别人的婚纱照,如果每每情人的节的时候你都不能陪我过我会怎么样,情人节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所以我没有什么感受,但是,一想到你的包里放着你和别人的婚纱照我就会不舒服,是我想简单了,一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伤了你,对不起。”
他吻了吻我的秀发,温声道:“你的话的确是动摇了我,但是司言已经死了,我不想失信于一个死人,所以我有些难以决定,但是那一刻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活着的人才是更重要的。”
我红了眼眶,激动的情绪溢满心间,此时的我不是觉得胜利了而喜悦,而是终于将那个女子对苏凡留在心底深处的影响而清除,从此,他就是我童悦一个人的了,完完全全只属于我。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不顾身体的疼痛,侧身去紧紧抱住他,他有些生气:“别乱动,你的伤口虽不致命,还是比较严重的,稍不注意就会裂开,不想再体会那种火辣辣的疼就给我安分些。”
“哦。”被他吼,我闷闷的应声,头往他的怀里又钻了钻,安定的靠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着他的指尖缠着深情流连在我的手臂上摩沙,群星璀璨般的笑在我的唇角散开,敛尽芳华。
岁月静好,我只要这样就好。
后来我从楚楚那里得知,那个刺伤我的人抓住了,是程一媛,就是那个害我姐姐流产,后来我找痞子轮了她的女人。
原因是任中白告诉了她,当年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件事是我在使坏。
任中白唆使她,这才让她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我真是不知道任中白是怎么想到,竟然真的会做这种蠢事。
后来我又听楚楚说,任中白也是狗急了跳墙,他的公司要不行,所以才想在别的地方捞点好。
任中白的公司要不行了?不至于吧……
想不通我也不再想,总之他们谁都逃不过,因此任中白的事情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苏凡细心的照顾我,我的身体渐渐的恢复,转眼就到了小四和舞儿结婚的日子。
我的伤口已经在愈合,只要不用力就不会裂开,但是苏凡还是没让我下地,而是弄了个轮椅来让我坐在上面。
抵达婚礼现场,我有些不满的扬起头:“干嘛非要我坐轮椅啊,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只要小心点就行。”
他居高临下斜斜的瞄了我一眼,没有搭理我,显然是直接无视了我的抱怨。
我撇嘴,只好转过身去乖乖地坐在轮椅上任他推着我。
“苏哥童姐。”小四看见我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迎上来。
“百年好合。”我把手中的红包递给他。
“谢谢苏哥童姐。”小四鞠了一躬。
“新娘子呢?”我问。
“在休息室。”
我点头,“那你忙。”
小四和舞儿都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也不多,因此婚礼现场来的大多都是公司的员工。
苏凡推着我进去,一路走去,引来了不少人探究的视线。
“总经理好,童小姐好。”众人纷纷跟我们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