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去过。这几日除了例行行礼,一直这里。”
张云溪闻言点了点头:“日后若是无昭,就别去了。好好嫡子成了庶子……就算没这个王爷身份,也是有着前程。说是谁想做这个不成?”她冷哼一声,手指桌子上轻轻敲动着,声音清脆。
“母亲……儿子不觉得委屈了。只是委屈了母亲!”林晗看着张云溪指尖,听着那有些突兀话语,抿了抿唇:“倒是圣上非让儿子称呼他为皇兄,儿子别扭。”
“管他?”张云溪轻哼一笑:“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成了,固执一些也是有。何必管他们去?三十日入葬后,估计也就安排你事情了。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你只管听着就是。”
“嗯!”林晗点头,他知道母亲一定会打点好一切。
三十日时间很就到,皇家葬礼隆重庄重而繁琐。林家三房已经坐船到来,对于张云溪他们一如既往支持并且对目前京城一切表示沉默。既不接触,也不出面。实际上,就好似一切如常他们不过是换一个地方住而已。因着修国公府修缮停止,三房还是住进了原本空旷林府,一时间到也热闹起来。作为修国公夫人,超品林家三房媳妇大祭上终于出现众人眼前。
一身素白府制品级服装,并不年轻反而人到中年。看得出,也是一个四十开外人。面色温柔醇厚,带着江南地区女子特有婉约。她安静站一身宗妇一品服饰张云溪身侧,一副俨然以张云溪为主态度,让很多观望人对她满是好奇。此时林家三房,实际上扔开张云溪这只不下蛋母鸡,才是正理。养育了一个皇子,不管是不是真有血脉,遗诏就让这个事情成了事实。他们完全可以扔开当初张家,可是他们没有。
一路走来时候,都是张云溪扭头说什么,对方不过是点头附和。看得出,那张家女林家宗妇位置上,坐稳妥。
“王家王大人去了,特跪了请辞。只是这国丧……”林家三房长媳,林淮媳妇,现修国公夫人跟着张云溪,亦步亦趋说着近家中事情。他们到了后,张云溪就将林府管家事情交给了她。这是往例,张云溪离开苏州来京城南边家务也是她处理。
“我们跟那边不熟,送个丧仪就是了。”张云溪双手拢袖筒中。
“我也是这么说,但是安婆子说,往例是这样也成。只是那毕竟是姑娘外家亲戚,王侯都去我们不去怕是不好。”三房长媳不是很喜欢那个安婆子,奈何人家是林家老人一直驻守着老宅子。
“那是谁?”张云溪听闻,有些恍惚。实际上,家中事物一直都是黛玉管着。
“说是家中老人,一直守着老宅子。姑娘那边也不好去打扰毕竟是她外祖家,说好了住到满六十。”
“怕是姐儿时候,心善留下碎嘴婆子。我们家事情,什么时候一个婆子都敢管了。若是不听就打了出去。”张云溪抿了抿唇:“我知道你是小心谨慎人,但这事情小心谨慎做好人是做不得。谨守门扉才是真。过了下个月我就要启程,管家事情还是要你担负起来才是。姑娘日后就是结了亲,也万不能管家了。我也没时间,这事情南边我们怎么做,这边就怎么来。横竖,我们自家事情还劳不得别人管。回头你让双儿查一下,那个安婆子背景。看看府里还有什么人,是老时候留下,底子细子清楚,你原先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用告诉我。你来了才好,就是没有眼下麒儿事情。我也是要去信让你过来。”
“这事情年前婆婆跟我说过了,倒是不妨碍。只是我那儿媳妇,此时怀孕呢!愣是没敢让她过来,她若是来了就好多了。”叶氏感慨,自己刚娶了儿媳妇,本以为会轻省一些结果这要来孙子。
“那可是好事!”张云霞握着手帕掩着笑:“正好我回来时候,可以抱到。我看,你要是担心她不如送她们小两口去山东,亲家母哪里好好把这要命几个月渡过去。我们家这边事情,他们也是知道。”
“还是你有法子,我们家这几个月都得风口浪尖上。那边倒是轻省,她自己个儿母亲,必是疼她。回去我就给亲家去信,说明情况。总比子她跟昈儿分开强,小两口和和美美才是好事。”
张云溪看了她一眼:“你能想清楚就好,这京里面你这样婆婆少。”她感叹一句:“我那姐姐,看着风光可也是苦。我只盼着,日后但凡想要嫁人女儿都想着我们林家男儿,我们林家女孩儿出嫁都能够平顺就好。”
“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叶氏叹了口气:“这京城繁华,我一路走来是看多了。虽没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但是浮夸之风横行,索性就没有让那两个小出门。这些日子,都锁着呢。我琢磨着,那些人家也跟我们差不多。来时候,家门风高。可时间久了,一代一代媳妇娶进来,家事繁忙忘了祖宗教会。后就慢慢烂了。”
叶氏叹息,也是张云溪叹息。她深吸口气,慢慢吐出:“这事情,还得等叔公过来,好好商议才好。张家千年,也是可能不让子弟进城。洛水张家,实际上离这里可远着呢!”l*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