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夏日总让人觉得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哪怕只是夏的尾巴,也把人烟稀少的街道晒得火热,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躲在较为凉爽的房间里。
莉莉丝懒洋洋的趴在二楼卧房窗边的软榻上,呆愣的望着街道,偶尔飘过的几缕凉风拂过她白皙的脸颊。
萨姆端着一杯冰镇杨梅汁走进卧房,就看到自家小姐毫无精神的趴在窗台上,难得看见小姐这么没有精神,萨姆有些担心:“小姐,既然你那么怕热,要不我们去其他国家走走,既可以避暑也能随便散散心。”
“不用了,我只是今天不太想动而已。还有不到一个月哈利就要去霍格沃茨了,到时一个学期也不能见面,趁这几天再陪陪他吧!等他走了,我们再出行。”莉莉丝从窗台上支起身子,改靠坐着窗沿,接过凉爽的杨梅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好的,小姐!那我们到时是去哪里,小姐决定了吗?我好准备行李。”萨姆微笑道。
“恩,关于这个我还没想好,等哈利走了再决定吧!”莉莉丝歪头想了想,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走走比较好,决定将这件事推后。
接连几天没有下雨了,炎热的空气让莉莉丝觉得有些压抑,只想懒懒的靠着,完全不想动。看着站在一旁的萨姆,莉莉丝邀请道:“萨姆,不要站着了,坐下来,陪我聊聊吧!”
“好的,小姐!”把手中的的托盘放下,萨姆坐到了软榻的另一头,眼神温柔的看着这个可以算是他女儿的孩子。
“时间过得好快啊!萨姆,转眼间,我们都认识5年了!到现在我都还忘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啊!你一把抱起4岁的我冲着y一整个银行的人狂吼。”看着对面温文尔雅的萨姆,莉莉丝不由发出感叹,现在的萨姆已不复当初的模样,可她蛮怀念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凶狠并且胡子邋遢的大叔呢!可惜就像哈利说的,萨姆什么都好,就是太守着规矩了,让人容易有一种疏离感。
想到当年,萨姆自己也觉得好笑。他的脑海里开始慢慢忆起当初的画面。
五年前他只是一名很普通的伯明翰警察,有着一间小房子,房子住着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只是在一次很平常的银行抢劫案后,当抢劫银行的劫匪被同事制服后,他跟随大部队冲进银行进行后续工作。一进大厅,他就注意到一个3、4岁左右的女孩无人照顾,只能满脸泪珠可怜兮兮的坐在地上,脖子上还留有一道划破的血丝。他怒不可止的抱起女孩轻声安慰后,对着银行里的其他人狂吼:“她的父母是谁??到底是哪个不负责任的父母,居然让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带着伤的坐在地上,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孩子还那么小,居然就让她遇到这样的危险。而且现在劫匪都被制服,平安无事了,怎么还不来照顾自己的孩子,跑到哪里去躲着了,让那么小的孩子孤孤单单的坐在地上。到底是谁?作为父母居然那么不称职。”随后,不理会一堆被他骂的愣愣的人,他将受伤的孩子交给了医务人员,温柔的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后才离开去继续他的工作。
“是啊,当时那些顾客和银行职员可是被我骂的都呆掉了,他们可能事后也在想到底谁是那对不负责任父母呢?”萨姆怀念的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顶。
“当初你把我交给医护人员走了以后,可让我胆战心惊。那个医护人员一边给我包扎,一边骂着我的父母真不称职。誓要守着我直到我父母来,再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你也知道,我是被遗弃的,当时一点也不想去孤儿院,所以一直在那里犹豫要不要先溜走再说。”莉莉丝抱怨的瞪了萨姆一眼,一开始她还没有接受自己穿越这个事实,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后来反应过来,看着照顾她的医护人员,却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恰好等了半天,还没有父母来认领,她差点认为自己是一个直接穿越过去的黑户呢!立马就想溜走,可她走到哪里,那个医护人员都跟着,想要从那个认真负责的医护人员眼皮底下溜走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弄得她后面只好乖乖的去了警局。
“我怎么会知道呢?当时看到那么小的孩子受伤,我肯定第一时间交给医护人员啊!要不是当时忙着录口供,我可能还会告知有关当局你父母的失职呢!”萨姆难得不守规矩,亲密的和莉莉丝闲聊。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莉莉丝有些郁闷的开口。
她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好不容易通过公务员笔试,又经历重重困难,在面试中突出重围,就等着到单位报到,正式开始工作。醒来却瞬间无缘无故的变为了一个4岁的孩子站在被劫匪关顾的银行大厅,还在下一刻就成为了劫匪手上的人质一名。谁能想到她当时的郁闷之情啊!
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书,历经中考、高考等无数的考试,终于毕业,熬出头了。在挑灯夜战3个月后,从艰难的省考中出线,得到了一份安稳的工作,她的人生正要迈入一个新的旅程,却“咔”的一下全没了。这就好像她之前23年的生活全都白过了,和电脑游戏一样瞬间清零,完全找不到一丝她存在的痕迹。
这就让她快哭了,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才让她真正无语。好吧!穿越她认了,变成4岁小孩她也认了,可为什么要让她从科技发达的2013年跑到这电脑还有一个房间那么大的时候啊!这让身为宅女的她完全伤不起啊!更别提她意识清醒后,就发现被人拿着一把刀抵在脖子上那种惊悚。事后还居然没有父母来认领她,身上也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完全就是一黑户,使得最后警察只能先把她寄存在寄养家庭。因此就算后来发现自己继承了契约者这个身份,也根本无法安慰她受伤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