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越并未第一时间落下，他闭上双眼，手中的黑色圆盘散发出特殊光彩，融入了他的躯体中。

最后他扫视几人，落了下来，场面有这寂静，都不敢说话，不知面前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们唤醒了我…”老越开口，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什么感激。

“只是将你带到了阴州而已，说不上什么唤醒。”老张头急忙摆手，不想居功。

“潜意识里，那些希夷为了镇压我，不会让我靠近这里，会想尽办法驱赶我。”老越解释道，这让宁宇想到了对方一踏上阴州，便有阴雾浮现。

“你就是小…越所说的那个人？”宁宇带着探究。

“不…准确的说我就是小…越…”老越脸色也有几分古怪，却还是道：“希夷期望在漫长岁月里，将我的神智磨灭。”

“而我为了保持神智，每衍生一个神魂，就将一部分记忆融入其中，削减自身，避免疯魔。”

几人感觉都有些震撼，削分自己的记忆，将自己从中年削减到幼童时期，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手段。

“希夷是什么？”老张头又问道，他们有太多的疑问，很明显这涉及到了一些很可怕的存在。

但人间行走所带来的好奇心，让他难以忍耐。

“人死为鬼，那么鬼死之后呢？”老越叹道：“它们是鬼死之后的物质，在天地间积累了太多，凝聚了出了新的形体，我们将其称之为希夷。”

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闻所未闻，便是博学的大风水师，知晓许多奇闻异事人间行走都不曾听过这个词。

宁宇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那个…轮回…又是什么？”

老越看了宁宇一眼，答道：“轮回就是轮回，天地间生灵死后不得安宁，祸乱生者，而有了轮回之后，魂魄有了归处，就不会尸变。”

和宁宇猜测的差不多，他若有所思道：“但这会断了希夷的根，所以…”

“没错…”老越眸子微眯：“我师尊以绝世之资，研究出了轮回，但却引来了这些希夷。”

“是轮回往生大阵吗？”万易老人迫不及待道。

“什么轮回往生大阵？轮回就是轮回…”老越皱眉。

“轮回往生大阵传闻可以让生灵再活一世。”万易老人急忙解释道。

老越思虑了片刻，叹了口气：“那是轮回的残破品，被希夷破坏后留下的。”

真正的轮回，会荡涤神魂中的杂质，而不是让其再活一世。

“刚刚听那希夷说，您师尊已经仙逝…”宁宇小心道。

“你是想问我怎么没死？”老越一眼就看出了宁宇所想。

那个天资绝绝的师尊都死了，而这个徒弟却活了下来，怎么都有些不合理。

“因为它…”老越手中浮现了那个黑色的圆盘，几人近距离观看发现都有些迷蒙，因为上面蕴含的东西太过深奥，让几人都理解不了。

老越有几分感伤：“它保护了我，让我难以被杀死，本来希夷以为这东西在我师尊手上，因此对我放松了警惕。”

几人都沉默了，明显其中有一份师徒情怀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