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么?”
“还好,郡主不重。”
“原来生得瘦也是一件好事。”
“可不,换我他就未必背的动。”
司马白见千允撅起了嘴,连忙道:“大允子累不累,不然我抱着你,你俩一前一后,也不碍着拿刀。”
本是无心之言,却显的暧昧不清了。
“想的美!不要脸!”千允朝司马白腰间掐了一把,“生死攸关之际,郎君竟还奢想齐人之福!”
“都给孤闭嘴!”
千允也是嘴快,说完便觉不妥,脸上唰的抹上一层红晕,而高烧不退的曹小哭,脸颊也更添绯红。
周围都是烧倒的房木,可供栖身的地方很是狭窄,三人只能勉强挤在一起,废墟的灰烬不时炸起火苗,一阵噼里啪啦,与远处羯人的呼喝一应,倒显的格外寂静。
三人尴尬无言,司马白正眼瞧着千允,斜眼瞟着曹小哭侧脸,火光映着二姝,忽明忽暗,红腻之下,竟都是妩媚的无与伦比!
一时间,司马白越发热的冒汗。
尤其一路行来,衣衫早已湿透,曹小哭伏在他后背,他只觉耳畔的呼吸渐重,两人紧紧相贴,更害的他一动不敢乱动。
羯人的声音忽然近了,千允下意识便投到司马白怀中,用力抱住了男人,三人挤成一团,心跳可闻,司马白惊的暗呼祖宗,好热!
“不碍事的,我手中有刀,他们过来也是寻死。”司马白好言宽慰千允,只盼她快些松开手。
千允反而抱的更紧,仰着俏脸,媚眼如丝问男人:“郎君,奴与郡主,谁美?”
司马白和曹小哭万没料到死妮子竟在这种关头问出这种话来,二人顿时大窘,一声也吭不出来,恨不能去唤几队羯骑过来,纵然厮杀一场,也强过现在!
千允嘿嘿一笑,松开了手,轻叹一声道:“奴只是觉得,咱们能这样生死与共,也是很好的,死了也值。”
她到底是司马白的女人,染了嘴毒的毛病,话音刚落,便听墙角发出桀桀冷笑,一个羯兵慢慢探出头来。
三人只顾旖旎恍惚,竟都没有发觉这个羯人的靠近!
“该死!”司马白暗骂自己迷糊,御衡白脱手而出,掷向羯兵,羯兵笑声未断便被切飞了脑袋,噗通栽倒地上。
这人虽死,但却惊动了周围羯兵,呼哨声顿时四起,司马白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终究是被羯人发现了。